sp; 轻轻摇曳的树枝也剧烈摇摆,飒飒作响……
刚才还在屋外不停地狂吠的土狗,此时夹着尾巴奔跑着离开此地……
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压迫感瞬间包围了整个屋子,仿佛下一刻要冲破这间小小的土屋。两名男女感受到了这份强大的气息,同时拔出了腰间佩剑,如临大敌!
二人环顾四周,额头上细汗密布。可未等他们发现大敌的踪影,一股强大的剑意排山倒海一般袭来,虎啸龙吟、势不可挡!
这剑意仿佛从那百里开外的远方、从那万里之外的云霄之上、从那林木青翠的深山老林之中、从自己所踏的土地下,从东南西北、前后左右、四面八方向他俩势若雷霆地刺来。
此刻,纵使男子是大满境界的强者,面对这如狂风暴雨般的剑意,也毫无还手之力。
两人单膝跪地,一手用剑顶着地支持着身子,一手捂着胸口大口喘气。六月的天,孩子的脸,前一刻艳阳高照、下一刻瓢泼大雨。而屋子内的情形也和这六月的天一样,刚才还如同这片土地的主宰一般,转瞬之间,自己便像那案板上的鱼肉,形势的逆转就在刹那之间。
不一会儿,屋子的小门被轻轻推开。只见一气宇轩昂、仪表堂堂的青衣男子踱步而入,这男子眼神平静如水,又仿佛眸有星辰,嘴角微微上扬,又马上轻轻地落下,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再看他双手空空如也,并无利剑。
“天、天玑强者......咳、咳咳……你、你是......”
男子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说道着。
可不等他把话说完,青衣男子便打断他的话语。他不急不慢地说道:“滚出我大唐,不论你是草堂那老花农派来的也好、是魏宫那女人派来的也好,都给我滚!我饶你二人一命,永世不得踏入我大唐半步!”
那男女闻此话语,也不管身子伤势有多重,两人搀扶着,狼狈不堪地逃出门外。
此时,叶长衫也不顾这来着是何方神圣,他一心只关心父母是否还有救。
青衣男子见那对男女离开之后路,立马走过去查看叶长衫父母的伤势。在为叶长衫双亲搭手把脉之后,青衣男子叹了一口气,对着叶长衫轻轻地摇了摇头。
叶长衫不敢相信这位绝世强者的摇头示意,他猛地扑向父母的遗体,可刚一爬起,双腿软弱无力,又到了下去。
青衣男子微微皱眉,而后他像是明白过什么,用手掌轻轻搭于叶长衫胸前。
一股春风般暖人心神的气息从叶长衫胸口传入身体,迅速扩散至全身。叶长衫也因此有了力气,他跑上前去抱住了父亲,泪水顺着脸颊长流不止。
“爹——!”
叶长衫号啕大哭,此刻的他无助至极。而后,他又如若疯癫地喊着哭着,发疯一般地将地上的母亲拉入怀中。
自己还未曾成长、还未曾尽孝,甚至在父母临死前都没来得及告别,便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最熟悉、最亲近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毫无还手之力。
“爹——娘——!”
这声爹娘喊得凄惨至极,撕心裂肺。
“孩儿不孝!都怪孩儿命中带‘孤’——克死了爹娘!”
叶长衫哭得极为悲痛,他不停地用手打着自己的,像是在为自己带来的灾难自我惩罚。
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面对父母双亡,将这过错完全揽在自己身上,双手下着死力气不停地、狠狠地打着自己,这画面叫人看了怎不心疼?
伊鸿雁此时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见了眼前的情景,不禁一呆。随后他抬头向青衣男子看去,仿佛在询问一般。
青衣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长衫——长衫——你拿到小刀没......”
英平风风火火地带着伊依从山里跑了回来,一进门发现义父也在本想撒了丫地跑,但看见眼前的景象后他又被吓得呆在原地。伊依跟在哥哥身后也进了屋子,看着这惨烈的情景,她更是吓得不轻,不一会儿便哭了起来。
叶长衫抱着父亲与母亲的遗体,痴痴地瘫坐在地下。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在遭此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折磨与重击之后,情急之下竟是晕死了过去。
伊鸿雁与青衣男子赶忙将他扶住,抱至屋内的床上。在简单地检查一番后,青衣男子表示叶长衫不过是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伊鸿雁得知叶长衫无大碍后也稍稍松了口气。随后他走到英平面前,本想狠狠地训斥一番义子,可在想到什么之后,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英平呆在有些慌神,他心中何尝不是愧疚、懊恼?自己的贪玩、任性害了叶长衫的父母,自己该当如何?
伊鸿雁看出了义子的内心,他宽慰似的拍了拍英平的肩膀,道:“别想那么多了,你带着依儿先出去吧,我来帮叶小哥善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