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来。
见屋内多了一位少年,男子不禁感到奇怪。定睛一看他立马认出这是叶长衫。男子彬彬有礼地对着叶长衫行礼道:“这位小哥你怎在此?在下有事在身,今日未能前去相谢,还望见谅”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叶长衫连连挥手说道,心里寻思这草原胡人确实直爽。
“在下伊鸿雁,这位是小女伊依,这位是我义子英平。不知这位小哥姓名?”
“我叫叶长衫。”
“原来是叶小哥,昨日之事十分感谢,若不是叶小哥,依儿在山里迷路,山中猛兽四出,定然十分危险。”
说着,伊鸿雁竟是双手抱拳,躬身答谢。
这一谢倒是让叶长衫有些不知所措,只得愣在原地硬生生受着。
“今儿的事也要谢谢长衫哥哥呢!”
看见爹爹与哥哥都与叶长衫十分投缘,站在一旁的伊依便也亲切的叫起了长衫哥哥。
“今儿的事?”伊鸿雁感到不解。
“没、没啥事,就是刚才我跑去村里想答谢一下叶小哥,也在山里迷路,是他带我走出来的。嘿嘿……”
英平怕刚才的糗事被义父知道,连忙插话打断。紧接着,他又岔开话题,道:“明日我便去叶小哥家中,登门拜谢,义父你看如何?”
“不可!忘记我说的话么?今日你偷偷溜出客栈之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伊鸿雁立马否决道。
“可…...可整日待在这破地方实在无趣。”英平央求着。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这事我会去办,你带着依儿好好地呆在这,此事无需再提!”
见伊鸿雁口气突然加重,英平顿时耷拉着脑袋,不再提及此事。
叶长衫见此情形,也识趣地起身告辞。
伊鸿雁将其送至客栈门口,叶长衫回礼道不必远送,两人就此别过。
……
次日,伊鸿雁早早地就醒了过来。见英平和伊依两人还在熟睡,他洗漱一番后胡乱地吃了些馒头,便急匆匆地走出了客栈。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了一颗大槐树下,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无人影踪迹,索性坐在地上。
前些日子接他到一封来信,信上只有一句话,是让他立马赶往盼贤村附近安身,每日到去盼贤村必经之路上的那颗大槐树下等着,并嘱咐他阅后即焚。信上没有署名,但他看到信封里滑落出的那半块玉佩,便什么都明白了。伊鸿雁没有任何犹豫,连夜带着义子与女儿赶往盼贤村,并千叮咛万嘱咐俩人切莫离开客栈,自己则是每日到这颗槐树下等。
今日是第三日,伊鸿雁估摸着,自己等的人也快到了。
……
伊鸿雁在槐树下盘坐着,也不知时辰过了多久。
太阳逐渐爬了上来,周围的环境愈发的闷热,汗珠逐渐从额头上渗出,贴身的衣服已渐渐被汗水侵蚀,饶是再沉得住气的人,也会被这份躁动所逼得坐立难安。
“人在哪?”
就在伊鸿雁有些焦躁不安的时候,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传入伊鸿雁耳中,将他吓了一跳。他回头一看,只见一青衣公子出现在他身后,可他过来的时候并未发出半点声响,这神不知鬼不觉的到来,着实唐突。
伊鸿雁赶忙爬起身,也顾不得拍身上的树叶与泥土,上下打量着这位男子,机警地问:“敢问公子为何而来?”
男子淡淡答道:“为这池中金鳞。”
“哦?何谓金鳞?”
“自然是真命天子”
“恕在下冒昧,何人要那池中金鳞?”
青年男子轻叹一声,道:“自然是天下苍生。”
“那公子又是何方神圣?”
“在下并非神圣,只是那千牛山下一寒门弟子。”
听及“寒门”二字,伊鸿雁心跳突然加快了一下,眼光中透露出了震惊之色。他也算见过无数大风大浪,但此时却身子难以自抑地颤动起来。
“难道…...难道是...先生让公子前来的?那…...那…...”伊鸿雁激动得竟然有些说不出话。
“这世俗之事我向来不管,但老师让我带句话,说伊先生听了自然明白。”
“公子请讲!”
“不思苍穹岂为鸿,无鳞安敢思苍穹;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无鳞安敢思苍穹......一遇风云便化龙......”
伊鸿雁低头将这句子默念了几遍,忽的眼神异常明亮。
“你可以带我去找人了么?”
“事不宜迟!在下这就带公子前去!”
说罢,伊鸿雁便急匆匆地带着青衣公子往客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