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去吧,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我。”
此时的北殷游已经被巡城卫捉拿关进天牢,因为血祭军人数众多,所以就地看押,全部囚禁在血祭营中。
太极殿上,一时纷争又起。
北殷衷的屁股好像生了刺,坐在龙椅上不断移来移去。
明王跪在大殿中央一时声泪俱下:“皇上真的要为新月人杀了游儿吗?”
“明王爷这是在偷换说法,这与是不是新月人有什么关系?他们难道不是大治的子民?平白无故遭受屠杀,就算他们不是新月人,北殷游也应该承担应有的后果!”
明王早料到蒋不为会站出来说话,他抬头看着北殷衷大喊一声:“皇上!”
“启禀皇上,微臣不认同蒋大人的说法。”
明王好奇,顾裴楷怎么会向这自己说话。
“微臣以为,如果只是普通百姓那杀了始作俑者便可以平息民怨。”
“你!”明王转头怒向顾裴楷,他早应该料到顾会如此说。
顾裴楷被打断后,接着继续说道:“正因为是新月人,上有先皇的特赦,下有太后母族,此时已经不单单是一个“乱杀无辜”可以定罪得了的,全国各地的新月人很快就会得到消息,皇上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北殷衷被问懵:“我能怎么办?这祸又不是我闯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么请问皇上,若新月人就此要一个说法,朝廷该怎么做?”顾裴楷一问。
“如果新月人不服朝廷的说法,朝廷该怎么办?”顾裴楷二问。
“如果新月人就此造反,朝廷又该怎么做?”顾裴楷三问。
“那就打呗!”杜成微从旁站出:“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了不成?”
“杜大人,说的真轻松,打?左部赈灾国库已然掏空,拿什么打?此时的大治只要说一声内乱,乌合人立刻就能占领朔州,此时的境州要粮无粮要人无人,乌合一旦进入便是长驱直入,入抵无人之境,不日便能到达五行河!杜大人想要做什么?为了一个杀人犯要亡了我大治吗?”
北殷衷心烦意乱,越听越慌:“别吵了别吵了,那你们说怎么办?拿出注意呀!”
“微臣以为这件事还得请太后亲自处理。”顾裴楷绕了一圈终于将重点说出。
“不行啊!皇上!我也有东西要给皇上看!”明王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白纸,只是他刚一拿出来,殿下的众人便已然知道他拿出的是什么。
太监陈璞将白纸拿过,递给北殷衷。
阴云蔽月
狼狈当道
国无宁日
天下共攘
北殷衷看完后望向众卿家:“这是何意?”
杜成微向前一步抢话道:“这就是说新月骂朝廷狼狈为奸,要造反!”
“这还了得!”
北殷衷彻底傻了,拿着白纸不断手抖:“抓起来!都抓起来!我早就说过,新月人不能留,我们夺他们的国家,他们怎么可能不报复。”
“皇上慎言!”
众大臣瞬间异口同声惊呼,乌泱泱跪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