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小王爷。”刘云面无惧色,气定神闲:“但你们若一路跟着,让我们到不了安全的地方,那就自己委屈下你们王爷了。”
北殷游被刘云塞进车中,姚冰卿上马车一拉缰绳,王行石一安相视一眼,挪步后退。
石一安将郭三往地上一扔,转身上马,两腿一蹬。姚冰卿一挥马鞭,马车动了起来。
王行将地上的郭三踢个囫囵,郭三滚向红衣兵。王行两步蹬上马车后梆,一手扒着车箱,半挂着,就这么堂而皇之,像个得胜将军般奔出军营。
郭三站起后急了,大啐一口,呐喊道:“弓箭手呢?”
一小兵小心翼翼起声:“去左部了,还没回来。”
郭三懊恼却只能认了,皆因除了骑兵弓箭手之外,所剩皆是权贵公子,整日饮酒作乐,各个都衰的不成样子。
偶有几个精神小伙,对北殷游也并十分拼命。不过举刀拿出个架势,唬不唬的住对手郭三不知道,但骗北殷游是绝对有。
营中的红衣兵袖手傍观看了北殷游笑话还不够,竟无一人不是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郭三一人干着急丝毫无用,北殷游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身边这些人这些人肯定不会被砍头,但他的脑袋一定是保不住了。
自己的前途命运可是开不得玩笑,他本是明王府一个杂役,跟着北殷游到血祭军,自己也算战袍加身,怎么也比从前硬气多了。
这些世家公子不过混几年日子,便能到朝堂上谋到职。甚至靠山硬的,就是青云之上。
可他跟他们不一样,他的靠山就是北殷游。
郭三定睛细看,见劫走北殷游的马车尚可追,急下命令随他去追。
可营中众人怏怏不乐,没人动也没人支声。郭三气急振臂一呼:“愿意随我救小王爷的,跟我走!明王一定不会忘记今日之恩!”
福伯于营外一侧栅栏缺口出,观察了王行逃跑的整个过程。见王行无碍,且已逃脱,他裹好香,悄悄又离开了血祭军营。
福伯并未急着回城,而是到达城边,展开他的香料,往地上一铺,开始叫卖“忍冬花膏”。
城墙上的魏海龙听到后,不慌不忙,悠悠走下城墙,偶遇般经过福伯面前。
“将军要不要给夫人买点香?”
“怎么卖呀?”
“二十文一盒,上好的香料,您闻闻。”
“啥香呀?呛死人了,哪个骚娘儿们会用你这个香啊!赶紧别在这摆了,去烟柳胡同看看,你去哪儿走一趟,保管回来得谢我!”
“哎哟!那就先谢过将军了!老朽这就去看看,要挣了钱,回来再谢将军恩。”
福伯和魏海龙这一唱一和,不大不小的声音,一套做戏提防,既来的突然,也应得妥当。
足有十年未曾接头过的两人,还依然能够保持着暗卫的默契,这让两人心中都不免激动。
福伯收拾好香,包袱一裹,朝护城河边的烟柳巷走去。而魏海龙则转身上马回到自己城内的府邸,进入后院,抬头望着天空,等着那一只向他飞来的信鸽。
信鸽早已不是当年的信鸽,但传信的路却依然不会出错。
时间荏苒,改变了他们的容貌,但永远改变不了他们歃血为盟时,向天地圣祖许下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