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穿的光鲜亮丽,精精神神跟着卢有河骑马便出发了。
“爷爷为何不阻止哥哥?”魏无忧和魏成站在正堂廊外,目送魏无憾离开。
“不亲自去看看,他又怎么能死心。”魏成转身,将手中一直捏着的边疆急报递与魏无忧:“姚伯阳送来的,你看看。”
魏无忧打开信,一字一句细细看过,抬头又看向魏成。
“你怎么看?”
魏无忧思付一番,缓缓开口:“不妥。”
“哪里不妥?”
“就因为乌合必定大乱,所以才不妥。乌合游牧,逐水草迁居,就算我们打赢,占领关外,恐怕左部的灾民也不会愿意迁居到此,盖因习惯不同。与其耗费兵力打这场战,不如趁机拉拢其中一方,以对大治称臣纳贡为条件,帮他统一乌合,再赐公主为嫁,至少可得十年安宁。”
魏成听的呆住,忽而低头一笑。
“爷爷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魏成咧开了嘴:“是时候请太子来府上坐坐了。”
“爷爷就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吗?”魏无忧说完,方知自己说错了话,魏成并未说将她嫁与太子,只说请太子来府上一聚,她却一下把自己的心事全暴露出来。
魏无忧脸上瞬间羞红,魏成大笑,半响停下,叹了口气:“不是爷爷着急,是大治着急。”
魏无憾到达血祭营中,看完操练,新式兵器,混血马,最终进入明王独子北殷游准备的营中宴。
魏无憾进入大帐,正中间放着一个八尺有余的的大铁笼子,笼子里面关着两个画着浓妆,穿着粉色薄衫的男子。
两人在笼中你来我去的擦身慢舞,笼外坐着三个乐师,一人吹笛,一人弹筝,一人敲鼓。
笼中男子合着鼓声乐调,白面红唇,死人脸一般毫无表情,做着你浓我浓,依依不舍的动作。
北殷游见魏无憾进来,从他的虎皮椅上跳下,迎来上来,拉过魏无憾的手,将他请上正座。
魏无憾虽不情愿,但初来乍到,总不好驳面,勉强坐下。小兵上来倒酒的倒酒,夹菜的夹菜。
北殷游四下一望,忽沉下脸,对着卢有河呵斥:“戴傻子怎么还没来?”
“郭三已经去看了。”
“你去,告诉他老子,他们戴家绸缎庄从今起不用开了,就说我说的。”
“这个,还是”卢有河低头犯难。
“谁说戴家的绸缎庄不用开了。”
杨秭归人还未到,声音先到。
北殷游一听乐了,忙起身向外迎接。
魏无憾被铁笼子挡着,只知进来了一个姑娘,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戴金玉耷拉着脑袋跟在杨秭归后面,躲闪着北殷游跃跃欲试的拳头。
“你这三天两头找戴金玉给你办宴出钱,这绸缎庄要是让你们给吃倒了,我上哪里找新衣服去?”
杨秭归背手挺胸缓缓走向前来,魏无憾一眼看呆。
三春鹅蛋娇俏脸,
一抹赤霞两瓣唇。
眼底秋水清且透,
眉如新月挂额前。
“他是谁呀?”
杨秭归声音落入魏无憾耳朵里,犹如百灵胜似天籁。
魏无憾不等旁人介绍,慌忙站起:“我叫魏无憾,敢问小姐芳名?”
杨秭归扫了眼魏无憾,又看向一边:“你就是魏无憾,听说过了。”
杨秭归继续转向北殷游:“你说话呀!以后不要再找戴金玉要钱了行不行?”
“我哪有问他要钱?”北殷游堆笑着朝杨秭归解释,见戴金玉依然躲在角落不肯上前,一下来气:“戴傻子你给我过来!我什么时候问你要钱了?这不都是你自愿的吗?”
戴金玉畏畏缩缩,螃蟹式小步横挪过来。
“你现在就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是我逼你的吗?”
戴金玉点点头,又赶忙摇头。
“嗨,你个戴傻子,长本事了是吧!”
“你想干嘛呀?”杨秭归挡身到戴金玉身前。
“秭归,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跟他闹着玩呢,你还不知道我嘛。”北殷游说着朝杨秭归身上轻轻撞了下。
杨秭归向后一躲,差开了话:“你不是总说带我参观血祭军吗?”
“走啊走啊!”北殷游乐的找不着北,摩拳擦掌,笑盈盈跟在杨秭归身后,将企图跟上的戴金玉使劲向后一推。
戴金玉后退几步,快要倒地,魏无憾起身将其接住。
“她是谁?”魏无憾将戴金玉扶起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