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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蛇耷拉着双臂,一对眼瞳已经变成了墨绿色,闪着诡异的光,撇了一眼老者的烟袋,嗓音沙哑地说:“我记得你以前不好这口。”
“你是说这玩意儿?”
老者晃晃手里的烟袋杆子,说:“这是专门为了对付你才抽的,这么多年来,还以为要白忙活一场。幸好有老天眷顾,给了这个机会。”
老者用大拇指在烟锅上摁了摁,把里面的火苗闷死。
与此同时,老刘头的哀嚎声也停止了,虚弱地躺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呵,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灰蛇扯下胳膊上已经破烂的衣袖,随手甩向竹林。
旋转的衣袖斩断了两根竹子后,力竭地切在了第三根竹子上。两根被斩断的竹子应声倒地,切口平整光滑,如刀切一般。
“灰长虫,再来!”
白胡子老者把烟袋熄灭,缠在腰带上,往掌心上吐了口唾沫,磨拳擦掌说到。
一双眸子神采奕奕地盯着灰蛇,老者的后背都挺拔了不少,仿佛年轻了几十岁。
灰蛇望着对面的老者,依然咧嘴一笑,不过已没有半点讥讽嘲笑之意,掩不住眼底的兴奋,发出一声低吼。
地上的裂痕,由二人脚下开始,向对方那里蔓延,两人身影不约而同地发起了冲锋!
老者与灰蛇的双拳,狠狠地对轰在一起。
“咣咣咣”沉闷的连续撞击声响起,一层层震纹以二人为中心激荡开,
没有法术加持,没有法器相助,两个土埋到脖子的老年人,居然打斗得血脉喷张,就这么仅凭身体力量,对拼在一起。
老者急风骤雨般的攻击,灰蛇却总能以诡异的姿势回击,眨眼间已打过了几百回合,攻守回击之快,旁人的目光只能追得上他俩的残影。
“痛快!”
已经分不清,这是由他二人之中的谁喊出,不过已经不重要了,想必是他二人此时共同所想。
二人打得酣畅淋漓,竹林却糟了殃,他俩战到哪,哪里便轰然倒下一片竹子。
“桑姨,如果他们还畏首畏尾地躲在竹林看戏,咱们就一起上,擒下那位老者。到时候,可别怪我们胜之不武。”
星海棠前一句跟桑长老说完后,扭头朝竹林里喊到,面朝的是之前陆离等人离开的方向。
“你这女娃倒是机敏。”
雄狮一般魁梧的黑鼎道人出现在半空中,脚踏大剑浮在那里,中气十足地称赞到,说完把手中黑鼎往前一扔。
黑鼎脱手后见风便涨,直到完全地盖住了这片空地,悬在空中缓慢地转着,势不可挡地转着。
“咣咣!咣咣!”
震耳欲聋的鼎鸣声在头顶响起,梅丫头直觉头疼欲裂,急忙捂住耳朵,抬头看去。
雄浑的鼎鸣之声扩散开来,仿佛禁锢住了这里的一切,梅丫头想动一下手指头都不能。
“小花猫休要逞威风,你桑姐姐在此!”
桑长老面纱微浮,右手在身前一翻,一把由森森白骨做成的琵琶,凭空出现在她手上。
只见她左手抚在白骨琵琶上,猛地往外一划,一道白光伴着铿锵的乐声脱体而出,直击黑鼎底座。
“铛”,黑鼎被白光一撞,骤然停止了转动,缩小无数倍后,飞回到黑鼎真人手掌中。
桑长老取出一个圆玉碟,双脚踏上去,身形也飞至空中。
“白骨琵琶,你是黑寡妇?怪不得。”
起初,黑鼎真人便觉得这个面罩黑纱的身影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直到她拿出这把白骨琵琶,才恍然大悟。
“哈哈,小花猫,既然知道了是姐姐我,还不快束手就擒。”
少妇的脸虽然藏在黑纱里,却能察觉到她很愉悦,左手按在琵琶上,或拨弦盘弄,或单指蜻蜓点水。
悦耳的弦音回荡在竹林上空,白骨琵琶上燃起一簇簇的鬼火。幽幽蓝色火焰,映得这把白骨琵琶更加妖异。
突然,弦音一转,变成杀伐之音。
鬼火凝聚成根根利箭,从琵琶上爆身寸而出,笔直地刺向黑鼎真人。
黑鼎真人抬手一敲掌中宝鼎,一道透明的壁垒挡在他的前面,根根骨火利箭打到鼎身上,立刻碎成星星点点,消融得不见踪迹。
“呔!”
来而不往非礼也,黑鼎真人用食指凌空飞快地画了个符咒,断喝一声,把手中宝鼎一倒。
金芒源源不断地从鼎口流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只体型巨大的雄狮。
雄狮仰天咆哮,周身升腾起熊熊金色火焰,如同流星一样拖着长长的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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