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石头赶忙站到凳子上,小手正好够得到光头,一本正经地指着后者说:“梅姐姐你看,这脑瓜子上没有一个戒疤,是不是?我大师兄不是和尚。”
“死丫头你是不是在偷懒!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后厨传出老刘头的剁菜声和叫骂声,梅丫头冲小石头吐吐舌头,一路小跑去了后厨。
“嘶~聿聿”
师兄弟几人在等饭闲聊之际,突然听到院子外响起一阵马儿的嘶鸣声,纷纷伸脖子看去。
紧接着,众人就看到一匹白马撞破院子的栅栏,疯了一样闯进来。
马背上还坐着一人,被颠得东倒西歪,拼命拉着缰绳,让自己不被甩下去。
“吁~吁~该死!啊!”
怎么那么巧!白马正好一头撞在了牛车上,马背上那人惊呼一声,手里缰绳也断了,依着巨大的冲力,摔进了牛车的车厢里。
“咻!”
看到这,大堂内的小石头只觉得身边强风骤起,发现院子里又有一个大师兄,急忙揉揉双眼,睁眼再看身旁大师兄的位子上早已空空如也。
“石头,你待在屋里,师姐咱们去看看。”
陆离与师姐对视一眼,觉得事情有蹊跷,紧随大师兄出去。
师兄弟三人分别站在牛车的三个方位上,隐隐形成包围之势,封住了这位不速之客的去路。
“哎呀~疼死我了~”
车厢里传出几声呻口吟,一只白皙的手扣住车厢门,有位年轻人从里面狼狈地钻了出来。
年轻人头上的逍遥巾也散了,脸被头发遮了一大半,身材修长瘦弱,穿一件白色儒袍,看样子是个读书人。
待来人整理好头巾后,一抬头露出真容,陆离几人心中都暗暗一惊。
只见来人长得唇红齿白、美人尖儿,一双丹凤眼甚是夺目,举手投足间透露着儒雅,居然是一位男生女相的俊美书生。
书生双手抱拳施礼,对陆离几人说到:“见笑,见笑,小可技艺不佳,致使马匹受惊。这牛车可是几位的?如有损坏,小可一定照价赔偿。”
“无妨,看你弱不禁风的,摔这一下子恐怕也不轻。老七,扶这位书生去大堂里休息吧。”
暴躁的白马还在院子里四处尥蹶子,宋鹏大踏步走过去,伸手在马背上一按,本来暴躁的白马立刻乖乖站住不动了,驯良地低头打着鼻响儿。
“大师好臂力,那就有劳了。”
书生见此情形也就放心了,在陆离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朝大堂里走去。
陆离通过搀扶他的胳膊,察觉到书生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想必是摔得很惨,在忍着疼痛吧。
书生发觉陆离在盯着自己看,便报以灿然一笑。
陆离眼中映出这张笑靥如花的脸,心暗道一个男人怎么能生得如此美?
嗯?……偏偏还软若无骨……
貌似……还有一点体香……
打住!陆离赶紧把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驱逐出去,扶着书生进了大堂。
院子里,宋鹏把白马拴在木桩子上,看着书生的背影,小声询问正在查看牛车的艾莲:“师妹,那书生是怎么破开禁制的?”
艾莲玉手一指牛车上的一处裂纹,皱着柳叶弯眉,狐疑地说:“看上去像是白马误打误撞,正好撞开了禁制的阵眼。”
“这个书生恐怕不简单。”
宋鹏撇了一眼屋里,怀疑地说到。
“嗯,很不简单,长得居然比七师弟还好看!”
艾莲点头赞同,有些花痴地说。
呵!女人。
宋鹏无语地摇摇头,师妹和自己说的风马牛不相及。
俩人合力又下了一道禁制,回到大堂里后,饭菜已经上来了。
书生很不见外,主动和他们凑了一桌,自称是姓游,名毕方,此行是外出求学的。
不管是真是假,人家都自报家门了,陆离也胡乱编了个山门应付一下,算是双方结识了。
“陆兄,冒昧问一句,车上的棺椁是?
毕竟小可方才冒犯了逝者,可以的话,想拜祭一下赔罪。”
游书生面露愧色,一脸真诚地说。
“唉,里面是家师。”
陆离长叹一声,泪水瞬间出现,在眼眶里打着转,沉痛地说:“几天前,家师上茅房出恭时,一失足掉进了粪坑,被污秽溺死了。”
桌子旁的宋鹏和艾莲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也做出沉痛的神情点点头,来配合陆离。
“诶?七师兄你……”
不过,小石头似乎有话说,但刚开口就被陆离打断:“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在制止了小石头后,陆离又神情悲切地对书生说:“我到现在,还是不能接受家师故去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