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眼前,这样的画作他不曾见过。
从用料到画法,再到逼真的画技,无一有见闻。
他把一切抛却脑后,一遍遍查看画作,就连草地上的每一根草都不放过。
且说这草,画的也够逼真。
棵棵鲜活,丝丝生动,就是光看这青草,也是趣味满满。
他一目一根儿,没有放过一丝一毫,最后定睛于画作的右下方,草丛里的三个奇异符号。
他再三查看,确定不是枯草,而是故意留下的记号。
“这是何意?”
他右手轻轻触摸三个符号,万分不解。
周边列国小帮,所用文字他都有涉猎,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字符。
同时,他也肯定,这绝对不是文字。
或者说,绝对不是周边任何一国的文字。
思及至此,他疑云顿起。
就刚才那大汉,看着也不像个识文断字的人,更不像外帮人,他怎么会有如此不凡的画作?
男子想到此处,便又挑起窗帘,朝宽阔前方望去。
要说特别之处,那也只有前方人人敬畏的神山。
而刚才的大汉,也正是从那个方向而来。
他会不会和神山有某种关联?
又想到这里,男子便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否认,还是觉得自己想的太多。
最近一切的消息,若有若无和神山有某种联系,他心里一时不知何想?
“可有看清刚才大汉的长相?”
赶车的侍卫听闻,以为他家主子良心发现,要把画给人还回去。
“回主子,属下看的清楚,下次若再相见,定会还回他所失之画。”
侍卫心里难免生出一种骄傲,因为这也算是做好事,拾金不昧的精神人人当有。
可是他骄傲的太早。
“不必——”
马车里传出无情的两个字,让他清醒的回归现实。
还有,这‘不必’又是个什么意思?
侍卫真心不明白,但是不敢问。
“此事,往后不可提。”
马车里的男子小心包好画,低沉而缓慢的说道。
声音虽然不是多么严厉,但听在侍卫耳中,却不是这么回事儿。
他知道,此事坚决不能再提。
他们英明的主子,竟然私扣了别人的画作。
往小了说,这是见画眼开,贪小便宜。
往大了说,是有失身份。
哪怕这画确实不凡,可在明知失主的情况下,这么堂而皇之的占了去,不好看也不好听。
更别说他们主子身份不一般,干出这种事儿,确实不好再让第三人知道。
“属下谨记,主子放心。”
这番话落,马车里依旧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木车轮的咯吱声,伴着他们向神山靠近。
再说大马哈回鹰,一路欣喜狂奔,等到石嘴山下,下马才发现背上的画丢了。
他慌忙解下马背上的几个包袱,给山上下来的手下,然后掉头,快马往回赶。
他火急火燎的赶到先前停留的地方,除了几个不深不浅的马蹄印,什么也没有发现。
他不死心,又去小解的树林里转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
这一路走来,那辆马车是他碰上的唯一过路人。
回鹰极为肯定,他的画便是被他们捡走。
“奶奶个腿,这孙子长的人模人样,为何捡了东西不归还失主?”
回鹰气极,站在官道边上破口大骂。
而他口中长的人模人样的孙子,此时正在神山外围查看,企图进山。
“主子不可,神山到处毒草野兽,传说里面毒气弥漫,人根本不可能活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