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说了,即便咱们在京城,朝中之事瞬息万变,老爷不在朝中任职,咱们如何知道时机更待何时?”
吴璔拉住她微凉的手,低声道:“夫人,嫁给我委屈你了,为夫不曾有大志向,也无大才,曾经浑浑噩噩得过且过。若非岳母打醒梦中人,为夫还不知夫人为我万般委屈。”
“老爷说哪里话来?”程欣妍含笑道:“嫁与老爷妾从未觉得委屈,当初也是妾身不懂事,闹着要把孩子放在身边养,带累了府里的名声,老爷不怪妾身就好。”
吴璔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轻声道:“我如何能怪你?夫人一心为我打算,我怎会不知?”
说着,温润的唇瓣落在了程欣妍额头,一触即离。
“老爷......”程欣妍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两人分房久了,还在孝期不能......
“为夫知道愧对夫人,让夫人寒了心,为夫定努力......”吴璔还没说完,程欣妍便挣扎着离开了他的怀抱。
怀中空了,吴璔的心瞬间凉了一些,他有感觉,夫人这几年对他总是疏离多过亲近,只是夫妻多年,已经有儿有女,他不奢望太多。
随着相处日久,他的心里有了渴望,想与夫人更亲近些,做不到夫妻相融,至少心与心能贴近些,让他感觉的夫人的温度也好啊!
程欣妍看到了吴璔眼中的那一丝失落,垂下眼睑,低声道:“老爷,还在孝期中......”
曾经的我捧着一颗滚烫的心,小心的送到你面前,你看也不看。曾经我满心希冀的跟你亲近,为你生儿育女,总以为你会多看我一眼,跟我说说话。
一颗心已经被你随手丢弃,沾满了尘埃被层层封住。你现在又来说这样的话,我......果真是活久见!
吴璔温和的笑了笑,这一刻他感到妻子距离他很远。是他曾经伤透了妻子的心,错已铸成,想要悔改岂是一朝一夕。
因还在孝期,吴璔好脾气的跟媳妇聊了一会儿,天色已晚,他还是回了外院书房。
程欣妍心情低落,她不知该怎样与吴璔相处,毕竟相隔一世,很多事横在心中,想要装作没发生,她做不到。虽然很多事却是在吴璔身上还没发生过。
她回来后,改变了太多事,却还是没能改变老公爷,大嫂,湖儿的命运......
“主子,东侧院来人说,姑太太发热了。”慕风轻轻把程欣妍推醒。
不知何时已经睡着的程欣妍,迷迷糊糊睁开眼,身旁的源儿一咕噜爬起来,从她身上翻了过去,双臂一张扑进了慕风怀里。
慕风愣了一下,马上腾出一只手帮源儿脱掉小衣,利索的摸出夜壶,端着源儿把尿。
哎呦!程欣妍心底哀嚎一声,问:“什么时辰了?”
慕风端着源儿,秀月已经端来热水,蹲下身给源儿擦洗,回了程欣妍一句:“主子,刚过子时,姑太太那边已经传了府医,主子要过去瞧瞧吗?”
程欣妍艰难的起身穿衣出来,二门的婆子已经让人抬了软轿来。
姑太太房中进进出出好不热闹,尹氏守在姑太太身边,全金灵忙着给姑太太换帕子,婆子接过丫鬟递出来的药方要去抓药......
“就是石云婉,她是怪胎!”姑太太嘶哑的嗓子,突兀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