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在襁褓里的濂儿正努力的想打个滚,可惜,襁褓裹的太紧,他努力的几下,还是动不了。
王氏瞧着儿子的小模样,笑着帮儿子解开襁褓。濂儿没费劲儿就打了个滚,从襁褓里滚了出来。小孩子带着一脸欣喜,手脚并用的蠕动了几下,奈何不着要领,没爬起来。他也不闹,翻身用小胳膊撑着坐了起来。
王氏笑了,赶忙让人拿被褥软枕把濂儿圈住。
“大奶奶,程家这是要断亲?”王氏的陪嫁婆子齐嬷嬷发愁道:“有二爷昨晚一闹,二爷和二奶奶的情分是到头了。夫人还在后头插刀拨火,二房的日子是没法过了呀!”
王氏低头看着儿子玩,低声说着:“王太医昨儿说弟妹伤了心脉。”
王太医有些冤,他说的是后宅惯用,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论调,即将伤了心脉,就是还没伤啊!
吴老大从春晖园到老爷子书房一段路,王太医说的话就忘了一半,记得大概,说给国公爷的便是有些伤了心脉。回到院中,记得的一半又忘了一部分,告诉王氏的便是弟妹的心脉伤了。
齐嬷嬷叹了口气,这事儿搁谁身上都免不得伤心。“还有两个孩子呢!都是丢不开手的奶娃娃,程家要怎么办?”
谁都明白,这场事就是婆媳争孩子的戏码。程欣妍把孩子夺了回去,却丢了夫妻情分,断了后路。
王氏伸手把濂儿手里的布老虎拿了下来,递了一个木球过去给儿子啃着玩。
“程家不会断亲,本就是为了孩子,如今孩子回到弟妹手里,断亲大归,孩子就得留在吴家。”弟妹是看明白了,夺回孩子就不用受夫人辖制,至于夫妻情分,有了是锦上添花,没有,守着孩子也能过日子。后路嘛!男人无用,有孩子才有后路。
“弟妹是二房的主母,手里不缺银子,娘家陪嫁的人手得用,日子还是能过的。”王氏沉声道。
齐嬷嬷摇摇头,她也是白操心。那位二奶奶这两年没少给主子添堵,帮着夫人跟主子打擂台。她一个下人,为二奶奶发愁什么劲儿?
“夫人说是身子不适,要养病。府里的事,夫人都交了出来,主子抓紧时间把中馈握在手里才行啊!”齐嬷嬷操心完二房,心思又回到主子身上。
王氏笑了笑,“慢慢来,不能把夫人逼急了。”她可不想落得程氏一样的下场,再多的权利,也要有好身体撑着才能长久。
齐嬷嬷小声道:“让姑奶奶管大厨房,会不会......”
“你去大妹妹房里说一声,程家二嫂这几日住在府上,万不可在饮食上怠慢了。”王氏也知道石氏母女的德行,手段低劣的让人不忍直视。
濂儿玩腻了木球,把啃的全是口水的木球扔了出去,猛的往前扑,小腿乱蹬着,咿咿呀呀的要王氏抱。
“臭小子,你哥哥跟你这么大时,已经满炕爬了。”王氏抱起胖儿子笑的开心。
濂儿的奶嬷笑着道:“湖哥儿那时候正是春秋天,濂哥儿衣裳厚重,等除了棉衣就会爬了。”
王氏亲了一口儿子的胖脸,笑着点头,当初生湖儿时伤了身子,好几年没有动静,这个孩子是意外之喜。
齐嬷嬷去找吴玟传话,到了吴玟院子才知道,吴玟去了荣恩院。齐嬷嬷又去荣恩院,找到吴玟身边的管事娘子传话。
吴玟守在石氏身边,这次石氏真的病了。被周老太君吓病了。母亲这样是不能商量管家的事了。
有了大奶奶的安排,吴玟守着母亲没抽出功夫,大厨房给春晖园送来的饭菜很是丰盛。
王贵家的把手里得用的人排了排,把渚哥儿身边的两个婆子先换了下去,又派了两名二等的丫头到渚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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