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副队,那卖马的蒙古人见我等皆是现银交易,心中欢喜,被那段时棨与陈立这两个兔崽子窜掇,竟又以每匹10两的价格,半卖半送地将两匹普通驮马卖给我们,如此,这次买马,总共花了1145两银子。另外路上来回开销约为15两,剩余银两在此,请副队过目。”王义守一脸笑容地接过话头,说完后,从马背上取出剩余银两,交还给李啸。
看着王义守与田威等人明显黑瘦的面容,李啸收了银子,欣慰地看着这四名部下,然后说道:“各位辛苦,可将马匹赶回马厩后,本队安排酒席,给你们接风洗尘。”
四人闻言,脸上皆是欢喜之情,立刻赶马入厩不提。
不多时,一桌简单却实在的宴席排开,李啸安排吴亮,田威,王义守,陈立,段时棨五人一同入席。
几人入席后,李啸亲自给他们倒酒,让各人颇有受宠若惊之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啸接下来,对他们说出了自已接下来对骑兵队的打算与安排。
“各位,现在本官欲建之骑兵队已初具雏形,各名战兵基础训练业已完成,接下来这几天,田威与义守二人,可以开始训练这些战兵骑马作战,这些战兵皆会骑马,只是战技缺乏,希望你们加紧训练,最迟在二个月内,要让各人均要熟悉马上作战之要领。”李啸对二人吩咐道。
田威与王义守两人眼中皆是一亮,这大半个月过去,总算可以进入真正的骑兵训练了。两人随即站立,一齐拱手大声说道:“在下谨遵副队之令。”
李啸笑了笑,示意他们坐下,然后对一旁坐着的陈立与段时棨两人说道:“你二人近来表现不错,这样吧,本队任命陈立为重骑队副队长,段时棨为轻骑队副队长,每人每月薪俸定为3两5钱,分别协助田队长与王队长。”
陈立段时棨两人大喜起身:“我等多谢大人栽培。”
一旁的田威插过话来:“大人,却不知何时去订重骑兵的马匹披甲?”
李啸闻言,忙问道:“田威,你这般问,可是对这马匹披甲如何制作有所知晓?”
田威笑着挠挠头:“某在尤世威大人军中时,当时营中有少数重甲骑兵,马匹亦有披甲,故在下了解一二。这些骑兵皆是小全装披甲,分为甲身,搭尾,荡胸,鸡项,面帘等部分,可自由组装,倒是方便得很。”
李啸一边听田威诉说,一边心下却在沉吟。
李啸看过史书,记得这小全装披甲,乃是宋朝时就有的重骑兵装束,是属于大全装披甲的改良版本。实际上,在中国古代,最有名的还是大全装披甲,这种装束下,马头的面帘,颈部的鸡项,马身上的甲身,胸前的荡胸,马屁股的搭后连成一片,密不透风,一点都不比西方重甲骑兵逊色。其中大全装典型代表的便是,便是辽朝的鹰军,西夏的铁鹞子,和金朝的铁浮屠。
只是后来在战斗中发现,这种连成的一体的大全装,远不如可以分开组合的小全装适用。这种小全装最大的优点便是,同样给于马匹足够的防护之时,可以随意根据战况的需要,添减所需的马甲部分,从而更适合复杂地形和实际战场的机动需求。
“很好,我军重骑兵所用的马匹盔甲,一样可定为这种小全装。”李啸开口说道。
“李副队,听您说我军这重骑,将是用来冲阵之用,在下倒有个建议,就是如是这般骑兵密集冲阵,可把搭尾去掉,甲身亦缩减到马鞍处,其他地方甲叶可保留。毕竟重骑兵皆是冲击正面,两旁又有轻骑兵掩护侧翼与后部,这侧后面的后半部甲身与搭尾可不需要,哪此一来,马匹所需之披甲可减少很多,节省制作费用,并可节约马力,有利于马匹散汗,极大提高马匹冲阵快跑的速度,却不是甚好?”王义守眼中闪着光采,在一旁急急补充道。
李啸又陷入思考当中。
他心下知道,王义守这个意见极有见地。如果能这样打造出一批重骑兵出来的话,绝对比现在女真鞑子所谓的重骑要强得多。
因为现在的鞑子,比起他们自称的祖先金朝来说,虽然有所谓的重骑兵,但人马着装的程度,却是差得太多。现在的女真鞑子,除了白摆牙喇兵及拔什库领催等真正的精锐,能穿冷锻甲与铁鳞甲外,一般的重骑兵皆内穿锁子甲,外披棉甲,棉甲外缀铜钉,中敷铁叶,作战时还必须浇水让棉花吸水,增加防御枪弹弓箭的能力。而马匹披甲则最多只有面帘与鸡项两处,均是使用一层薄棉甲,极少数马匹方挂有荡胸,而甲身与搭尾部分,那是绝对没有的。饶是如此,这种重骑兵在清代的中前期风光无限,从辽东打到广东,从东北战到西北,几无敌手。具体战术便是,在重甲步兵步战摧锋后,这些所谓的重骑,从侧面或绕至背面冲击明军战阵,往往一冲即溃,堪称是手到擒来,绝无失手,破阵后,接下来往往便是一边倒的屠杀。明军之所以每战下来,极难有士卒逃脱,大部分皆是丧命于这些鞑子重骑或其他轻骑的的追杀之下。
“两位意见甚好,这样吧,明天我便和吴先生同去锦州城,找到铁匠铺,让其先制作一套样式马甲出来,若确是使用方便,防御得力,再去定做余下的19匹马匹披甲。”李啸环视了众人一圈,最终下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