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盯着这点儿布料发愁。
赫连君尧这是整人来的吧?大冷天的让人穿这么点儿去开会,没等临幸呢妃嫔们就该一个个地病倒了,还表演神马才艺?而且,拿来配的高跟鞋鞋跟居然是陶瓷的。
陶瓷的…简直是改良版的花盆底,这里有几个人穿得稳?初见没太穿过高跟鞋,勉勉强强扶着红锦的手可以走路,其他人捏?会不会摔死?冒着这么大的险去争宠,真是有点儿不划算。
不过想着能加菜,算了,一咬牙一跺脚,初见煲了热汤,裹了小礼服,按着时辰与红锦绿绮一起去御花园了。
这次的经历充分让初见明白以前有人说过的一句话,皇宫是最大的妓院,皇帝是天下最理所应当的嫖客。
虽然赫连君尧从头到尾一直坐在亭子里,动也不动,眼神都没乱瞟一下。但是看着花园里一群莺莺燕燕露胳膊露腿的,初见还是很哆嗦。
“什么汤?”赫连君尧喝了一口,眼角含笑。
初见没出息地拿过红锦手上备着的披风,裹紧,颤声道:“鹿茸,加了药,养身子的,你前面才受过伤,还是得养养。”
帝王愉悦地勾起唇,上下打量了一下初见,裹得够严实的,比起其他在寒风中冷得花枝乱颤的嫔妃,这丫头可真不会刻薄自己。
春日会的规矩,后宫位分最高者凉亭陪坐,其余妃嫔依次献艺,或吟诗或弹琴或起舞,只要能让帝王点头,便有升位分的封赏。当晚最得圣心的,陛下会翻牌子留宿。
初见扫了御花园里一眼,宫灯照得明亮。一溜儿桌子排过去,李昭仪穿了一身狐毛披肩的旗袍,宁双儿脸上的伤没好,戴了面纱,和那一身裹胸长礼服很不搭。姜画扇和方采苹也在后面,还有佟容华,都是稍微保守一点的无袖长裙,后面几个美人和贵人稍微大胆一点,白花花的肉看得初见都冷。
只是,好像王音素没有来。
初见想了想,觉得王容华受了那么重的伤,应该在宫里躺着吧?可惜了这次机会。王容华的嗓子很好的,那次路过听她唱的曲子,还是挺好听的,说不定就打动了圣心,让她夺个婕妤的位分,便可以与宁双儿平起平坐了。
宁双儿抬头看过来,对上初见的目光,愣了愣,随即别开头,轻哼了一声。
身后的丫头小声给她说了些什么,宁双儿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点了点头。
今晚是她的好机会,王音素没来可怨不得谁。
丝竹声声,李昭仪先上场,脱了狐毛披肩,踩着高跟鞋很顺溜地唱了一曲儿戏剧,声若黄莺出谷,一身旗袍显出她绝妙的身形,眉目含情地望着不远处的帝王。
帝王抿着汤,没抬头,一曲完了都没有丝毫表示。初见不禁侧头看他一眼,对这些表演不感兴趣的话,为何又要开这春日会呢?
掌声还是有的,李昭仪退下,脸上有些挂不住,接着上去的就是宁双儿,我见犹怜的模样,摸着脸上的面纱道:“今日脸被人所伤,不能摘下面纱,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赫连君尧抬头看了她一眼,挑眉:“怎么被人伤了?”
宁双儿心里一喜,眼里却含泪,低声道:“在景福宫被王容华抓伤的,贵嫔娘娘说…说不算王容华的犯上之罪,嫔妾也便没有追究了。”
初见皱眉。赫连君尧侧头看她,就见这小丫头跟个气球一样鼓着嘴,让他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脸蛋。
“怎么回事?麻烦的话便交给红锦吧,别气胖了。”帝王轻笑。
初见小肚子一收,睨着宁双儿哼声道:“多大气啊,宁婕妤你不追究了?忘记了是本宫还没来得及追究你么?王容华被你打得半死现在可是连春日会都没来,你还委屈了?”
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气势一出来,宁婕妤就焉了,喃喃道:“嫔妾不委屈,贵嫔娘娘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嫔妾没有二话。”
多委屈的语气啊,一双秋眸往赫连君尧身上一放,柔情蜜意地像是要融化那钢铁。奈何帝王将汤盅放下,面无表情地道:“宁婕妤既然有伤,那就不用献艺了,下去吧。”
宁双儿一愣,张嘴欲言,后面的姜画扇已经慢慢地走了出来。
“婕妤娘娘好好休息。”姜容华拿着一支毛笔,走到宁双儿旁边,朝帝王和初见行了礼,道:“轮到嫔妾了吧?”
“你!”宁双儿咬牙,目光狠狠地剜了姜画扇一眼,捏着帕子转身,差点摔倒,还好一旁的宫女出来扶着,慢慢让她回到了位子上。
今晚想得到什么,是不可能了。宁双儿看着那跟长公主长得一模一样的贵嫔,恨得咬牙切齿。
为何要与她作对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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