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脸红。
“朕醉了,所以,爱妃陪着朕睡觉即可。”耳边传来温热的声音,初见只觉得身上一轻,旁边便是一暖。她的脖子下面多了一条手臂,赫连君尧安静的侧颜跟幅画似的在旁边诱惑着她。
哎?初见侧头,看着熟睡过去的这人,心里莫名地暖了暖。
侍寝=陪着睡觉,盖着棉被纯聊天什么的实在太有爱了。她记得以前看过一些脑残的非主流语录,其中有一条就是什么,愿意陪你睡觉的男人一定是因为爱。
好吧,姑且不论正确性,也不论人和事,现在旁边躺着个人,那也是很温暖的!
初见笑眯眯地伸手环住了旁边这人的腰,然后蹭着人家的手臂枕慢慢睡了。
夜深人静,月上梢头。一切和谐又美好。
只是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的画面活生生让初见喷了一床单的鼻血。
赫连君尧半倚在床边,白袍微解,露出白皙而精壮的胸口,往下再看一点点,好像可以看见几块腹肌。墨发散了,凌乱而性感,一双眸子静静地看着她,面无表情。
“呃,早上好。”初见抹了抹鼻血,干笑两声。
“我很不好。”皇帝陛下皱眉。
“嘎?”初见无辜地看着他,被子一裹,露出两只眼睛问:“皇上怎的了?不是睡的好好的么?”
睡得好好的只有你吧!赫连君尧很无奈,指着自己胸口上的抓痕,一脸黑地道:“你睡相很差。”
嗯?初见睁大了眼。
“半夜突然发狂扯我的衣服。”
啥!
“这些抓痕都是你抓的。”
……
“差点被你霸王硬上弓。”皇帝陛下很无奈地控诉。
他压根没有想到,半夜出去吹了一会儿凉风回来,这丫头就突然变狂野了。要不是他点了她的睡穴,昨天基本就不用睡了。
“不会吧…”初见瞪着那些抓痕,再看看自己的爪子,呃…好像是她抓的。可是没道理啊,自己还没这么饥渴呢。
“朕要上早朝了,今日沐卿要离开国都,一走就会是三年。”赫连君尧拢了拢袍子,冷冷淡淡地看着她道:“替朕更衣。”
初见怔了怔,沐卿要走三年?
卢公公捧了龙袍进来,初见低头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一旁站着等她的帝王,咬咬牙将被子披着走下床来,一双腿冷得有些打颤。
啧啧,更衣什么的,自己没手么?
帝王看着她露出来的腿,微微皱眉,一伸手就将人给重新丢回了床上,然后自己穿上龙袍,留了扣子,站到床边来示意她扣。
卢公公愣了,连忙低头,等着帝王更衣。
初见撇撇嘴,一颗一颗地帮他扣好扣子,然后系上腰带,习惯性地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赫连君尧没太注意,只摸了摸初见的头顶,然后就和卢公公一起出去上朝了。
可以预见看见皇帝陛下这副样子的文武百官今天会是什么表情。
初见打了个呵欠,默默地觉得今天赫连君尧好像挺温柔的。不过她也没多想,倒头回去就睡回笼觉了。
红锦站在门外,看着床上的主子,心里真是又怒又喜。
怒的是,半夜给她喂了春药都还没能拿下陛下,这也太没出息了!
喜的是,陛下好像越来越疼爱她了,刚刚那样温柔的动作,看得她们都心动。
“你说,这两人什么时候才能功德圆满啊?”红锦问了绿绮一句。
绿绮低着头,表情莫测。一双手绞着腰间锦囊的绳儿,都快绞断了。
沐卿…要走三年?
虽然已经说好不去骚扰他了,她离开永元去雪国的时候,也没看他有半点表示,但是听见他要离开,她还是有些不舍得。
沐大人啊…要不要去送送呢?绿绮想,躲在城门边看着他走就可以。
可是,他又不稀罕,说不定还会烦她又缠着他了。绿绮苦笑,压根就没有听见红锦在说什么。
“绿绮?绿绮?”
“啊,是。”绿绮猛地抬头,看着红锦的脸,笑道:“红锦姐姐…怎么了?”
红锦看着她这笑得勉强的脸色,很容易就想到了刚刚皇上在主殿里说的话。
他说的声音不小,刚好能让外面的她们听见。皇上他,是有意让绿绮知道的吧。可是那又如何,这一颗心,沐卿大人从来就没有收下过。
“没什么,见你心神不宁,不如去休息。”红锦道:“等会我伺候主子起身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