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一个劲地往里走。
等到了病房里后,我看到躺在病床上痛苦哭泣的许可儿,心里特别焦急。
跑到床边,我急忙问许可儿:“怎么样?好点了没?”
看着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眶发红,眼泪巴巴的样子,我真是有种心疼的感觉。只是,不知道是在心疼我的身体,还是在心疼她。
正在给她上药的医生说:“没有伤到骨头,都只是些皮肉伤,擦点药酒就没事了。”
我松了一口气,心说皮肉伤那还好,养几天就没事了。
但许可儿呜呜地哭了,说长到这么大,还没人敢打本小姐呢。
她这话一出,医生愣住了。
我心里一慌,赶忙打断道:“你看你,都被打懵了,居然连我口头禅都盗用了。”
医生擦了药酒后,叮嘱了几句后出去了。
她出去后,我才松了一口气,急忙对许可儿说:“我的大小姐,你刚才说漏嘴了。”
“说漏嘴怎么了?我就要,就要。”
看到她不高兴,我本想怼过去的,但看到她一副伤痕累累的样子,我就忍住了,心说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今天就让着你一把。
那把椅子坐她身边,我赶忙问道:“说吧,别人为啥打你?”
许可儿急了,说我哪儿知道?
“你不知道?难道他们全都发疯了,无缘无故地打你?”
我可不相信她真是啥都没干。
许可儿立刻瞪着我,生气地嚷了一句:“不相信算了。”
说完,她立刻偏过头去,噘着嘴,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样子。
看这样子,她好像没说谎。但这就奇了怪,难道那帮人真是一时抽风乱打人?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回想了一下,自己在大学四年期间,从未挨过打。平时做事也是小心谨慎,过马路都看斑马线的,根本没有得罪过谁。
所以一时间,我也想不到究竟是谁跟我那么大仇,居然对我的身体下这么狠的手。
生气了一会儿,许可儿问我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
我摇头说,没有。
她不相信,说你要没得罪人,别人为什么要打我?
这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我不说话了,她立刻激动了起来,指着我说:“肯定是你惹着谁了。说,到底是谁?说出来,本小姐要找人打回来,不然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我说我真不知道。
刚说完,我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来一个人——罗诗雨。
她之前说过,不会让人抢走我,然后许可儿离开教室,她也离开了教室。紧接着,许可儿中午挨打。
这一串事情联系起来,觉得好像还真是她干的。
见我在那里发愣,许可儿又问:“你到底在想什么?我问你话呢。”
我眼睛直直地看着她,说:“我觉得,这事可能是罗诗雨干的。”
“罗诗雨?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跟她无冤无仇的。而且,我们俩还怎么好。”
我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解释说:“你在我的身体里,她当然会把你当成屌丝张强。而且,上次咱俩在西校门见面的事情,被她看到了。她以为咱俩有一腿,以为你要把我……”
没等我说完呢,许可儿立刻就大叫了起来:“鬼才跟你有一腿,就算打死本小姐,本小姐都不可能跟你有一腿!”
听到这话,我顿时就生气了,说你以为我想跟你有一腿吗?别以为你漂亮、有钱,我就好像很喜欢你似的。哼,爷不伺候了。
说着,我起身就走。
刚走没两步,许可儿就在身后大吵大闹:“混蛋,你们都是混蛋,都欺负我……妈,你的宝贝可儿被人欺负了。”
听到又哭又喊,我赶忙跑过去捂住她的嘴,着急忙慌得说:“我的大小姐,你别嚎了行不行?要是医院里其他人听见了,还不以为你是个变态呀?明明一男生,却这么个做派。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许可儿一急,张口就咬在我的手上。
我顿时吃痛,啊地大叫了一声。
她听到我吃痛了,然后赶紧松口。等看到我手上的齿印后,立刻拿手打我,带着责备的语气说:“你怎么不躲呀?”
说着,她还帮往齿印那里吹气。
我的心里一下软了,觉得她虽然任性刁蛮,但疼起人来,还是蛮好的。
但是,当时我就顾着瞎想,却忘了这本就是许可儿的身体。她不爱惜,谁爱惜?
从校医院出来,我叮嘱许可儿最近多小心点。同时,我也打算去找罗诗雨谈一谈,别再乱来了。不然等我跟许可儿把身体换过来,挨打的就是我。
妈的,明明自己啥都没干,却要遭受可能被打的威胁,真是日了狗。
正说着呢,我突然听到有个女的喊:“还真是没想到,你俩居然搞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