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蔚站在李天星的办公室门外,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声音不小,真个儿是义愤填膺。他听出来了,那是张新的声音。
吴蔚敲了敲门,张新停了下来。听到李天星说了一声“请进”,吴蔚推门走了进去,冲张新点了点头,张新一点回应也没有。李天得皱了下眉头,这个年轻人,“格局”还可以,张新跟他比起来,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李书记,一会儿我要回蛇仙。”吴蔚以为,有些话无须多说,李天星如果这点揣摩人的本事都没有,干脆回家哄孩子去了。别看头天晚上张新泼了他一脸酒,在他眼里,就跟在走路的时候,无意中踩到一脬狗屎,你再发火,不还是踩上了吗!更何况,他还回了一脚呢!
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这种傻事儿他吴蔚才不会干呢!仕途险恶,以后比这让人恶心的事还会有,件件都放在心上,早早把自己气死了,还怎么实现自己刚刚构建起来的远大抱负。
“嗯,回去吧。回去以后,再深入思考一下,班子会上的意见建议都好好理一理,然后再弄出一个相对成熟的报告来。”
吴蔚应了一声,转身想走,李天星又天腔了,“小吴,在走之前,你得办一件事。”
“什么事儿?”吴蔚反问道。
“向张书记道歉!”李天星星眸如炬,饶是吴蔚已经做好了准备,可还是被李天星的目光逼得腿有些往下出溜。
吴蔚回头看了张新一眼,反正已经撒破脸皮,技术再好的缝补匠,也得留下疤。他冷冷一笑,收回目光,“李书记,道歉可以,但有一个前提,他必须先向我道歉!”
李天星气结,心道,这小子还真敢叫板,你让一个副书记向你道歉,开什么玩笑!你说话如果讲究点策略,怎么会出现泼酒的事情!张新的‘格局’太小,你小子‘格局’大些不就行了吗!
“让我道歉?你还真敢说!也不怕大风扇了你的舌头!我道歉?行,先让我把那一脚踢回来!”张新对这个建议,翻白着眼睛嗤之以鼻,就如吴蔚刚讲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我的舌头长得很结实,风是扇不走的。倒是张书记您,这屁股可要长得结实一些,否则会被人踹的!”吴蔚早忘了“别逞一时口舌之快”的忠告了。
要说头天晚上吴蔚在醉酒情况下,对张新作出失常的举动,李天星倒是可以理解。可现在这吴蔚清醒至极,还明目张胆地跟张新牙尖嘴利,这个可有些不识抬举的意思了。难道这货恃宠生骄?觉得自己有了一点小小的成绩就沾沾自喜?拿领导不当领导了?!
“吴蔚!太过份了!”没等张新再出言相讥,李天星拍桌子了,“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乡的党委书记和副书记!抛开职务不说,我们俩都虚长你几岁,这么多年燕北教出来的礼貌,都教到谁的脑子里去了?”
在吴蔚的心里,李天星的份量还是挺重的。李天星说的话,他不会不听。刚才的话,也是脱口而出,但他不想认输,哪怕是张新比他职位高、比他年龄大。张新先挑衅自己在先,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他为什么不能反戈一击?
吴蔚没有说话,而是淡然地看着李天星。李天星动真气了,嘴角在哆嗦,“吴蔚,马上——道歉!”李天星两字一顿地说道。
张新抱着双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目光里满是挑衅。吴蔚想起那晚张新和曾海华合奏的爱的动作进行曲,不由一阵恶寒,他邪邪一笑,“如果非要我道歉的话,我得好好想想,这个歉怎么道。李书记,我先回蛇仙了,想好了我再回来道歉。”
没等李天星开口,吴蔚转身走了。背后适时响起张新的怒吼:“李书记,你看看!你看看!太猖狂了!一个刚上班的,居然敢不听你的话……”
吴蔚才不愿意再听下去。刚上班,刚上班的怎么了?刚上班的就得对领导无条件服从?就不管对错全盘接收?他吴蔚再不济,也不会傻到喝那三杯酒的份儿上。
酒场上的规矩,他可不是门外汉,罚酒三杯,该自罚的时候,他二话不说,三杯干尽。他本着尊敬领导的原则,敬你副书记一杯洒,到头儿来你让我自罚三杯,凭什么?难道尊敬你还尊敬错了不成?
闫五玲看吴蔚走了进来,问道:“你不是要回村去吗?怎么还没走?要不要让老黄送你回去?”
“马上就走。闫姐,你要下乡?能搭顺风车最好了。”
“我和齐宣委正好一起到宣庄办点事儿。我们在宣庄下去,让老黄多走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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