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嘞个去,她都快死了,要真洞房,估计就真被那些人猜中了,她活不过洞房夜啊。
再担心,她还是等来了靳子矜。
男人身形高大,穿着简单的粗布衣服,脸上的胡渣寸长,皮肤有些黑,活脱脱一粗汉子。
只是一双眼睛深邃又明亮,如同浩瀚宇宙中的星辰般闪耀神秘,让人看不透。
他就那么站在床边,看着她,一言不发。
其实顾悠悠已经很累了,平日里她要坐起来都得耗费大把的力气,可今天她不单是坐了半小时的轿子,还在别人搀扶下拜了堂。这一天,可是把她好几天积累起来的力气全用光了。
但是,她不能睡,强打起精神听了一天外面的声音,现在,还得强打起精神避免自己被那啥……
她只想利用成亲走出那间鬼屋,可没想要跟这人真的做夫妻。
靳子矜不说话,顾悠悠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她一直紧紧绷着一根弦支撑着自己与他对视,就在她快支撑不住的时候,靳子矜动了。
可他这动,还不如不动呢,因为他开始迅速的脱他自己的衣服鞋袜。
他动作非常快,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只花了几秒钟。
顾悠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了,她吓晕了过去。
靳子矜脱掉的自己的衣服,看到顾悠悠已经晕过去了,倒是松了一口气,放心的把里衣也脱了。
晕了也好,免得尴尬。
脖子以下露出的洁白细致的皮肤与他那张脸格格不入,就像长错了脑袋一般。
他拔出了一柄小刀,在自己左手手腕上割开一条口子,再掰开顾悠悠的嘴,让她把自己的血喝进去。
右手轻轻放在她脖颈间感受下她的脉息,微微皱了眉。
踌躇片刻,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钻进她的被子里,又脱了她的衣服,把她冰冷的身体紧紧抱在怀中。
……
次日,顾悠悠是被窗外的阳光照醒的,她终于能好好的看到阳光了,真是不容易啊。
阳光照在她的被子上,她觉得前所未有的温暖,连着精神都好了很多。
她就说嘛,她只要不吃那些药,再多晒晒太阳,凭着她的中医水平,她总能把自己治好的。
顾悠悠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全身疼得要命,敲了敲这床板,咚咚的响。
这床板可真够硬的,没有被子铺下面,铺点草也行啊,真是。
她突然一个激灵,这才想起来,这里已经不是自己的鬼屋了,这里是靳子矜的家,她睡的是靳子矜的床,那靳子矜他人呢?
外面没有一点声音,他不在家。
回想起昨晚,她看到靳子矜飞快的脱衣服。一个男人对着一个女人飞快的脱衣服,用脚脖子想也知道他想干什么。
再看看被子里的自己,哦天,除了肚兜亵裤,什么都没有了。
一个晃神,在窗台照进来的阳光下,她看到了被子上的几点血迹,这已经干成深褐色的血迹却刺激得顾悠悠脑子里嗡嗡作响。
畜生,简直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