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真的很纠结,因为我很想相信新柔,相信她并没有伤害美娜,但到目前为止却没有任何的证据跟推论能够证明她的话,反而是对她越来越不利。如果真的是她下的手,美娜挺了过来,指认她,那就是杀人未遂的重罪,这是我所不能接受的!要想让新柔尽可能的置身事外,就只能听从梁警官的建议,悄无声息的让美娜离开这个世界,死无对证。没有足够的人证物证,再加上梁警官的插手,新柔很可能不会被定罪。
可如果美娜的确是自杀的呢?她若是自杀的,跟新柔就没有太多的关系,新柔自然不会受到任何的指控,而美娜又是唯一一个能给她清白的人,我们如果把她给弄死了,新柔有可能会逃过一劫,却也依然还存在坐牢的危险。要是不小心留下了暗杀美娜的痕迹,还会惹上麻烦,所要承受的风险未免太大了一些。
我很迷茫,很彷徨,也很凌乱,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决定。在这不知所措的时刻,唯有向梁警官寻求建议。
“梁警官,你有多大的把握悄悄的弄死美娜又不留下痕迹?”我紧贴着梁警官的耳朵,轻声询问道。
“杀人不可能不留下痕迹,没有人能够保证会百分百没事。身为警察,我不该有这样的想法,但如果我不帮你,蒋新柔这一生很可能就毁了,我知道你肯定会为此而承受难以想象的打击。我不能亲自参与这件事,但可以给你一个建议,并在事后想办法给你打掩护,尽可能的保守住这个秘密,不引起他人的怀疑。”
正说着,梁警官突然把我给轻轻的推开了,然后闭上了嘴。我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由的转过了身,对一脸不高兴的新柔解释说:“新柔你别误会,我只是在跟梁警官商谈该如何帮助你。”
“我是当事情人,你们有必要偷偷摸摸的吗?有必要背着我说悄悄话吗?你们是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没有的事,我跟梁警官觉得你刚才的话对你可能是利的,我们只是在商谈该如何利用这一点。”
我刚说完,新柔就有些疑惑的看着我说:“我都说了自己想要杀她,这怎么还能对我有利呢?我听到了一些你们刚才说的悄悄话,梁警官不是说什么我有杀人动机吗?还怎么对我有利?”
我抓住了新柔的手,解释说:“你只是听到了一部分信息而已,梁警官的原话是你虽然有杀人动机,却是打算用药物的方式悄无声息的将美娜杀害,而事实上美娜是被水果刀给致伤的,这跟你的初衷不符,我们可以从中做一些文章。只要你能证明自己有在准备毒药谋害她,而不是想要用暴力的方式杀害她,就可以利用这一点编撰出一些有利于你的假供词……”
“我说了林美娜是自杀的,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为什么要去编故事?”新柔没等我说完就很是激动的把我给打断了,她一直在强调自己没有伤害美娜,可也仅仅是一个说辞而已,没有任何的证据跟有利的解释,除了我之外谁还会相信她?而且即便是我,也不完全相信她的话,毕竟有太多的证据跟推论都对她不利。
“梁警官,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想跟新柔单独的聊一聊。”
梁警官应该是理解了我的用意,他没有拒绝,甚至都没有犹豫,我一开口他就立即转过了身,离开了拘留室。梁警官刚把门关上,我就把新柔拉到了角落,很认真的看着她说:“你真的没有伤害美娜?”
新柔有些生气的回应道:“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真的没有伤害她!是她抢走了我手里的水果刀,然后自杀,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别人可以不相信我,为什么你都不相信我!?”
担心她会情绪失控,我紧紧的抓住了她的双肩,安慰说:“我当然相信你,但只有我相信你没用,得让梁警官、让警方、让法官相信你才行!梁警官说了,警方不相信你的说辞,认为美娜是一个虚弱的重伤病人,睡觉时连翻身都做不到,拿杯水都费劲,而你是一个基本健康的人,他们不认为美娜有能力抢走你手里的水果刀。你再仔细回想回想,是不是你记错了、记漏了,当时还有没有发生什么其他的情况?”
“美娜的虚弱都是装出来的!她根本就没那么虚,她在被我掐脖子之后应该就已经开始酝酿着利用我对她的仇恨来陷害我,她根本就是装出来的!”
我很想相信新柔,但美娜可是实实在在的被子弹给打伤了,而且受伤的地方就在心脏附近,虽然没有伤及重要的器官,而且她恢复的也相当快,可那毕竟是枪伤,她怎么能在术后才几天就能够抢走新柔手里的刀?说出去谁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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