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找到活干,就能让一个村子变得富裕。”曾凡叹息了一声,“我儿子说,外国的粮食多得吓死人,他们甚至有牛奶卖不掉,倒进河里的事。您想想,真的用大轮船把那些粮食,布匹,还有各种玩艺运到咱们这儿来,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办啊!”
“为什么倒了,便宜点卖不成吗?”知府没听明白,倒了也不便宜的卖,那是什么意思?
“听说不成,夫人知道原由,不过说了,我也没听懂。他们是个商人的社会。虽说他们的商人也地位低下。”曾凡摇摇头,他梦里更不了解洋人,不能给他更多的提示,他只知道,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不过提前解决两广,他无形之中就多了近十年的时间。有十年安定的生活状态,他相信,他能比梦中做更多的事。
“所以,我们还是得多知道些他们在想什么。”知府也叹息了一声。
曾凡点头,沟通、知道对方想什么,用智慧来化解矛盾与差异,也许是目前他们能做的最好的事。即使知道,现在他们只能是挨打的状态上,但落后,就得挨打,不挨打,怎么长记性。
不过这些,此时大多数人应该是不知道的,而他,用了两世的记忆才弄清。
没多久,圣旨终于来了,曾凡还是回福建做学政。曾凡一想也是,他福建的事还没有看出成效,只能看出,福建水师已经今非夕比了。不过,打中国人,他们还不错,但是哪怕现在正面对上小日本,福建水师也是比不过的。
曾凡只能再跟李萍道歉,怎么办,好像之前说好的,一起回乡奉老只能是个愿望了。
李萍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她压根就没想过曾凡可以回乡教书,四十岁,正是风华正貌时,让他回乡,才是脑子有病。
“我觉得我们这位皇上了不起,若是一般人,定是要你回京的,功高盖主,但他还是放你回福建,这真是莫大的信任了。”李萍该说的还是得说。
“唉!”曾凡笑了,侧头想了一下,“是,他这方面还不错。”
李萍笑了起来,轻轻的拉住了他的手。
“这样想就好,我们又不要什么功劳,我们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钢厂,船厂都等着我们去做。等这两个做好了,我们就能做兵工厂了,等我们把兵工厂做好了,我就把海儿叫回来,他总说喜欢这些东西,却说这难,那难。我都给他做好了,我就不信,他还说难。”李萍边想边说道,似乎说着还带着气。
“也是,等我们做完了,他们应该也该回来了。”曾凡笑了,是啊,他们的孩子们还在外头,正在努力学习,他们也该为他们回来创造条件。
“你多赚点钱,我们将来给歌儿开个医院好不好?”曾凡想到孩子们,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他的宝贝黄歌。
“不好!”李萍给了他一个白眼,自己算是狠心,但她这些年,孩子们也知道她了,她是严厉的母亲,但她公正。而曾凡是好父亲,但实在太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