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
孔莎迪:“夏思寒。八班的吧,名字是不是也很好听?”
丁羡点头如捣蒜,不能更同意,“太好听了。”
就听身旁两道:
宋子琪:“花痴。”
周斯越:“白痴。”
两人恍若未闻,继续讨论。
丁羡问:“成绩怎么样?”
其实想问,成绩比周斯越好吗?
孔莎迪:“也是附中直升的,成绩不太好,不过校草嘛,撑撑门面就行了,不觉得跟他走一起很拉风吗?”
丁羡想说不觉得。
看了看身旁的周斯越,还是郑重地一点头。
几乎同时,周斯越哧地笑出声,“夏思寒要是知道三班有你俩,估计下次都不敢来找杨纯子了。”
切。
走廊外俩人已经聊完,杨纯子抱着书本回教室,夏思寒离开的时候往后门看了眼,跟周斯越打了声招呼,然后就迈着长腿离开了。
后来丁羡才知道她这个同桌名气有多大。
周斯越以前在附中就很有名,朋友多,什么“牛鬼蛇神”都交,因为数学好,经常代表学校去参加一些全国联赛,也认识了不少外校的学生。
几乎去每个班都有一两个人认识。
就更别说蒋沉、宋宜瑾这帮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了,还有杨纯子和夏思寒都是以前的同班同学。
夏思寒走后,周斯越忽然看着她说了句:“看不出来,你喜欢这种类型?”
他的笑在丁羡看来有些刺眼,小姑娘下意识嘟嚷:“没人规定我要喜欢你这种类型啊……”
教室闹哄哄,嗡嗡嗡地说话声不绝于耳,周斯越没听清,啊了声?
丁羡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慌乱地看了他一眼说,“没什么。”
“我发现你最近有点神经兮兮的……”周少爷瞥她一眼:“别不是学傻了吧?”
丁羡不理他,对着桌子趴下去。
校园内,午间播音时间,一道温柔悦耳的女音洋洋盈耳。
“……有柔风,有白云,有你在我身旁,
倾听我快乐和感激的心,
我的要求是在很巨大,只需有过那样的一个夏季,
只需走过,那样的一次。”
席慕容的《与你同行》被女主持念的婉转动听,嗓音像跳动的燕子立在校园各个角落的枝头,盈盈绕绕,不断传进她耳里。
丁羡小女生心绪沉浸在其中,目光变得惆怅,就听耳旁的人不解风情的一句:“播这种还不如多播几条数学公式,又吵又浪费时间。”
“……”
你还是跟着你的数学一起去死吧。
决定要从这暗恋的泥沼里爬出来,剩下的一周同桌时间,丁羡变的很难熬,因为她控制不住自己,表面儿上装作不在意,可总是忍不住拿余光去瞟他。
横看,竖看,无论怎么看,她都觉得周斯越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耐看。
特别是写题的时候。
那笔转得行云流水,忍不住盯着看,看完又觉得心烦。
她现在真是困在沼泽地里的人。
往外爬一寸,往下掉三寸,陷得更深,深感无力,暗恼自己的不争气,又恼他的无动于衷。
于是有了下面一幕:
丁羡:“你烦不烦,能不能别转了!”
周斯越莫名其妙看她一眼,倒也难得没计较,低下头继续写题,笔还真不转了。
大多时候,女生莫名其妙地发脾气,男生都只以为是每个月的生理期到了,周斯越也毫不例外,所以当丁羡一不耐烦地吼他。
周少爷难得好脾气地回她:“嗯?又怎么了?”
他说话声音本就好听,这种带着鼻音哄人的声音更让丁羡听得一愣。
笑话,他什么时候哄过人,哪次不是把她损得体无完肤。
那一刻,她真的特别想像尔康晃紫薇那样晃着他的肩膀,然后大声地质问他——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她深知自己没那个胆子,他只需一个眼神,就足以让自己溃不成军。
她不敢问,更怕知道答案。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永远希望,这场暗恋能够寿终正寝。
到死也不会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