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婆娘,你在家!”
不妨这汉子竟能说出这种话来,黎酥挑了眉:“我怎么就成你婆娘了?”
闻言那汉子愣了下,他确实没摆酒席,还没给人儿穿嫁衣拜堂,有些愧疚的许诺:“明日我就去镇上找裁缝给你做嫁衣,再让镇上的花媒婆算个好日子请乡亲们上来喝喜酒,你要是想住镇上,咱们就在镇上摆酒席。”
他竟是当真了,黎酥看了他许久:“你不放我走了?”
她这样一说,方青山方想起他以前许诺过放她走,但现在……
他干咳了声:“你是我婆娘!没有汉子会放自家婆娘走!”
他这话让黎酥蹙了眉:“婆娘多难听啊!”
她忽然说这个,那汉子怔了下:“我们这都叫这个……”
黎酥摇头:“不好听,女票啊、媳妇儿啊都比这个好听……”她说着顿了下也不知想到哪里弯了眸子:“你是猎户,那猎户家的小娘子正合适。”
方青山虽有些听不懂她前头说的称呼,但猎户家的小娘子他听的懂,她这样说应是代表她愿意做他的婆娘!方青山手都在发颤,嘴唇阖动着想要说些什么,正在这时,外头忽的传来阵阵吵闹声。
他只好闭上了嘴站起身望过去,是一群村民,为首的是一个手拄拐棍须发皆白的布衣老者,他旁边站了肥胖的中年妇人,正是方家的。
方青山愣了下:“族长?”
他唤族长的正是那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老者点头还未及说话,方氏便冲了上来,哭诉:“青山啊,你总算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你婶子俺可要被你婆娘打死了!”
方青山皱了皱眉,转身嘱咐早就躲到他身后的人儿:“你先回屋。”
她又似先前一般怯懦了,正紧紧攥着他的衣角,缩着的身子有些发抖,闻言小心的点头,松开手还未及转身,那方家的一声厉喝:“小娼妇打了人想走没门!”就要上来扯她,方青山忙拦住她,沉了脸色:“二婶你干啥!”
方家的闹腾,那老者脸色也不好看,一捣拐棍喝道:“方家的,你既然喊了我等过来现在又是在做甚!你要是能自己解决,何苦让我等爬高上低的过来?”
那方家的一听,这才察觉自己行为不对,忙站回去讨好的笑:“不是不是,族长你别生气,俺只是见到这小娼妇一时气恼,这才……”
老者也不看她,上前一步对方青山道:“这是你们的家事,本不该我过问,但是你二婶告到了族里,若是属实,你那婆娘不尊长辈却是该罚!是以,我等这才上来想问问你婆娘。”
“不尊长辈?”方青山有些愣怔:“发生啥事了?”
老者摆了摆手,看向他身后的人儿:“青山家婆娘,你二婶说她晌午过来给你们送吃食,青山不在,见你躺在床上以为你生病,她就晃醒你想问问,你却有些不耐烦,她便说了你几句,也不知是那句触怒了你,你竟动手打了她脸上一巴掌……你二婶心中虽怒,但念你是新妇没同你计较什么,只去了族里寻我们说理,青山家婆娘,可有这事?”
那人儿缩在方青山背后,只堪堪露出半张脸来,满是惶恐都快哭了:“没有没有,不是的,我……我不敢……”
先前方青山一直挡着他,此刻众人才算是真正看到她,虽只露了半张脸出来,却也是如带露的海棠美的我见犹怜,再加上她现在的模样,要说她是个能动手打人的主,众人都是有些不信。
族长虽也有些怀疑,但到底也没失偏驳,问她:“那你是说你二婶说假话?”
那方家的听到这儿就忍不住骂:“小娼妇休要装模作样,你做下的事你敢不认?”
她忽然出声,那人儿被她骂的又是一缩,这下只露了双春水般的眸子在外头,里面满是惧怕。
众人看的更加不信了,族长也有些烦这方家的,扬手让人将她拉了回来,又对那人儿道:“我们现在过来就是找你们两个亲口对峙,你有什么话就说,这么多人在,没有哪个能欺负了你去!”
闻言那人儿方小心翼翼的露头,颤声道:“晌午二……二婶是来过,她提了个篮子,说是二伯腿脚不好,上来拿点东西回去,我听了赶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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