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甜甜救了我帮忙把我送到医院的。”
李晓兰一愣,抬起头来,视线一偏,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苏甜。
几秒,她抬手颤抖着握住苏甜的手,攥紧又松开又攥紧,感激到无以复加:“甜甜,老师真是......谢谢你,谢谢你再次救下修远。”
“人之常情,老师您不需要这么客气。”
“不一样,你对我们家修远,这是大恩。”李晓兰红着眼睛拍拍她的手:“这样,过两天等修远出院,咱两家一起吃个饭。”
“这......”苏甜不知所措的看向林修远。
“我妈一番好意,你就答应吧。”
“那好吧。”
“诶,好孩子。”
李晓兰又感激涕零的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吸了吸鼻子:“对了,照顾了修远这么长时间累了吧,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老师看着就好。”
李晓兰照顾林修远肯定比她体贴入微。
苏甜点点头:“那老师我就先走了。”
“嗯。”
苏甜跟两人挥了下手,收拾好东西离开医院。
林修远心底带着淡淡的暖意看着苏甜往外走,走出几秒,才发现苏甜的腿有点跛。
他眼神一沉,视线定格在她脚踝的纱布上。
之前她一直离他太近,他没注意到她的脚。
这是......因为他受伤了?
心口疼一下,一股暖意从脚底涌上来瞬间淹没了他。
林修远定定的看着苏甜的背影。
这辈子,他好像都逃不脱了。
......
林修远又多住了一天院,周日晚上才回的家。
苏甜也不担心,他打架的地方在学校,跟医院无关。
直到星期一,她踏进学校大门,心口才生出一点点危机感。
在车棚放了车,往教学楼走的路上,苏甜苦口婆心的嘱咐林修远:“你记住,千万不要招惹人,有别人招惹你也不要理会,总而言之,不许打架,如果是出现了什么意外,有人拦了你打你,你就跑,不许跟人动手,听到没?”
林修远眼皮都没抬一下,蹙着眉盯着苏甜还未愈合的脚踝。
纱布取了,伤口已经结痂,但挂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看起来依然触目惊心。
不肖亲身经历林修远都能想象到划破时该有多疼。
她皮肤那么娇嫩。
“林修远,你又没有在听我讲话?”
“苏甜,你脚上的伤有抹药吗?”林修远忽然开口,却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牛头不对马嘴的问了句。
苏甜愣了一下:“有抹芦荟,怎么了?”
“没什么,你先回教室,我有点事。”
“什么事?”
林修远没回答,转身就下了台阶。
苏甜莫名其妙的盯着他的背影,见他似乎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收回了视线,慢吞吞的上楼。
坐下后没多久,刚刚在五线谱本上来回画了两个音符,林修远进来了。
面色有些发红。
走近了,一股热气迎面扑来。
待他在座位坐下,苏甜看到了他额角密密麻麻的汗。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晨跑?”
“......”
林修远看了她一眼,沉默的从校服衣兜里拿出一管药膏:“把这个抹上,女生皮肤留疤不好。”
苏甜看着那管药膏,才想起来,校医室和厕所在同一个方向。
原来刚刚他是去买药膏了。
她都不在意,他倒是比她还上心。
苏甜悄悄看了林修远一眼,心里生出点甜意来。
看不出来,还挺细致的。
......
最近几个月过的很太平,林修远没招惹别人,也没人来招惹林修远。
转眼,就到了五月份。
下个月,就是一年一度的毕业季。
文水一中有个不成文的习俗,每届毕业生高考结束后,学校都会举办毕业晚会。
主要是从高一高二年级里挑人出来表演节目。
节目未必要精彩,就图个热闹的气氛。
苏甜弹的一手好吉他这事已经不是秘密。
所以毕业晚会时间一定,文艺委员就直接找了过来,希望她代表三班出一个节目。
她人长得好看,往台上一站,就替三班赚足了面子。
苏甜对这事没有异议,反正她对学习也不上心,每天大把大把的时间都用来写歌。
只不过,不知道五班的文艺委员禹岩是怎么得知了这个消息。
某一天的活动课苏甜正准备拿了吉他找个空旷的教室或者是去操场练习,禹岩找到了三班,站在后门截住了她的去路。
“同学你好,请问你是苏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