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算跟他们同归于尽?”
刚醒来就被眉皱的跟大峡谷似的的脸色铁青的凉墨责问了一番,苏白有些莫名的不爽,别过头,动作太大动到了手腕,虽然已经包扎好了,可手筋好像到底没能保住。还好,是左手。
见她不说话,凉墨拧了一块冷帕子盖到了她脑门上,冰凉袭来,她下意识往回缩了缩脑袋,抬手要去拿帕子却被他一手拍开了,郁闷的她只能干瞪着他:“你要谋杀么?”
凉墨却道:“伤口虽然处理了,可你因为风寒还在发烧,要赶紧退烧。”
“哦!”对上他的目光一直温柔,她心中的憋屈感瞬间少了一半,她真的对他有极其熟悉之感,可如今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她又对他不得不防备,哪怕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
“苏苏?”
凉墨又唤了一声。惹的床上躺着正装死思考他和她关系的苏白一个激灵,一点没吝惜自己的厌恶歪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算鄙夷,就是觉得这个称呼对他们这个年纪来说有些肉麻:“麻烦公子别这么叫,我还没想起公子你是谁呢。”
可凉墨就跟没听见似的:“苏苏,可要喝鱼片粥?”
他不说不觉得,之前晕过去的时候就闻到了些许鱼片粥的味道,当时还觉得有些饿,可醒来就被质问了一通,她倒是给忘了,如今再提,她是没说话,肚子先回话了,咕咕直响。
凉墨脸色终于缓和了些,看了眼她有些涨红的脸,去将在一边晾了一会儿的鱼片粥端了过来。
她小时候一生病就吵着要吃鱼片粥,那时候山上的鱼难找,每次都是他大老远去山下给她找,然后再细细片了,去了刺,熬了粥端到她面前喂她。
可这会儿,之前就没让他喂药,这会儿的粥苏白还是坚持亲力亲为,一只手不方便就将碗放在床边,趴在那一勺一勺的往嘴里塞粥。
很熟悉的味道,淡淡的鲜味让她脑子里闪过一些很小的时候的场景,可都是很模糊的,努力了半天,把勺子都快咬碎了,她这一点鱼片粥的线索还是断了。
凉墨哪里知道她埋头半天是在跟自己较劲,见她一个劲儿啃勺子以为她还饿,就夺下了她的勺子给她再去盛了一碗,可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她因为高烧乏力已经歪靠在床沿昏昏睡着了。
将她扶正躺会了床上,她还是跟小时一样,睡觉喜欢裹被子,总把自己裹的像毛毛虫,只露个脑袋在外面。他还曾嘲笑过她说这小胖蝴蝶什么时候才能破茧。
正想伸手去碰碰她那微微泛红的脸颊就被门外一阵声响惊回了思绪。
门外,青衣人已经回来,带回了他之前吩咐的事情的结果。
一直跟苏白过不去的是云州府的知州,云州此次饥荒不算最严重,但因为人口比其他几州都多,所以发放的钱粮是最多的,当然,油水也是最多的,他曾经考虑过层层克扣,甚至派下了户部尚书亲自巡州监督,可如今看来从上到下都需要整治了。
遣下了青衣人,他回到房间仍旧陪着她。
数日后,她伤口好的差不多了,风寒也好了,他说要带她去报仇,给那群老百姓从那贪官那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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