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支持。”
说到这里,见赵朗神色一变,他便“咚”的跪下,“兄长,皇后娘娘为了您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体,现在事已成了大半,您切不可心软,辜负了娘娘对您的一片心意啊。”
见此情景,赵泽平亦挨着他跪下,“圣上,异术虽然已被那道士破解,钱币也找到了,但是这几日,随行的朝臣们已经了解了洛阳的地势和民情,有相当一部分大臣们因此改变了心意,您此时若是主张不回汴梁,相信朝堂上下也不会有太多的反对之音,请圣上三思啊。”
赵朗看着光束中飞舞的微尘,静静思量了很久,终于转身将恭谨跪在地上的两人一一搀扶起来,冲他们浅浅一笑,“你们的用心良苦,我怎能不知,皇后护夫情切,我又怎能不感动,所以,你们放心,我不会辜负大家的一片苦心。事已至此,我必定步步为营,将此路走下去。”
这话如一道清泉灌进林镜隐和赵泽平心中,两人皆喜形于色,一个鼓着掌一蹦老高,另一个则乐得连连咳嗽了几声,若非赵朗亲自为他拍背顺气,当场背过去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那兰薰疯了,李光前更因此事身亡,这又做何解?难道那厌胜之术一出,便不受你控制了吗?”赵朗一边帮赵泽平捶背,一边望向喜不自胜的林镜隐。
“当然不是,兰薰是娘娘的贴身婢女,她一心为主,所以故意装疯卖傻,蒙骗晋王。至于李光前,”他忽然变了脸色,冷冷哼了一声,“他是晋王的手下,几月前强掳民女,却在晋王的保护下逃脱了官府的制裁,我早就看不惯他,所以干脆趁此机会将他干掉,剪除晋王羽翼的同时也使我们这出戏演得更为真实。”
赵朗点头,“那李光前确实嚣张跋扈,为虎作伥,我也早就想除掉他,你先我一步,倒也未尝不可。”
“李光前只是个小喽啰,晋王在汴梁的关系网盘根错节,错综复杂,不知有多少朝臣都被他网罗,所以圣上,我们要尽快将宫殿建成,在洛阳落稳脚跟。”
赵朗心知肚明的冲他俩一笑,来到桌案旁挥笔写下几句话,装进信缄,让传令官进来将它带回汴梁。
“兄长写了什么?”
见传令官走远,林镜隐好奇的追问过去。
赵泽平捋着长须一笑,替赵朗答道,“我想,圣上一定写的是,洛阳天气甚好,所以想留在这里多游玩几日,汴梁的事情,就请晋王多多费心,代为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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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泽平讲到这里,声音便有些嘶哑了,沈青于是连忙将水囊递过去,看着他就把水喝下,才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大人,方才听您的意思,先帝知晓了您和钦天监的密谋,不但没有责怪,却仍然坚持要迁都,可是后来,为何此事终于还是未能成行呢?”
赵泽平面色一怔,“因为晋王搬出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