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日后便有你好受的。”
这几句话戳到了徐子明的痛处,他怕事情闹大,会暴露了自己辽人的身份,这还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自己是在程牧游的庇护下才在新安安顿下来的,若是身份暴露,说不定会波及到程牧游,这点才是他最为顾及的地方。程牧游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愿连累到他。
想到这里,徐子明喉头滚动了几下,终于下定决心,膝盖一弯就要朝下跪去。
说时迟那时快,蒋惜惜三五步从台阶上冲下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使劲将他拽起,嘴里惊道,“徐大哥,你在做什么?为何要对她们下跪?”
“他差点绊倒我家小姐,难道跪下还委屈他了不成?”那小丫鬟张牙舞爪的凑到蒋惜惜脸前,手指差点戳到她的脸上。
不过,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后面的人推开了,那位一直没有吭气的姑娘从后面走上来,打量了蒋惜惜一眼,口中冷冷道,“你是何人,为何身着官服?”
蒋惜惜见她眼睛似长在头顶上,便不甘示弱地迎上去,“我是新安府的衙役,这位徐大哥也是我们新安府的人,他虽然绊到姑娘,但是想必也属无心,姑娘又何必得理不饶人,如此这般强人所难。”
听到蒋惜惜的这番话,那女子鼻中冷哼一声,“这世道倒是变了,小小一个衙役,如今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了。”
她声音虽小,但是里面却透着一股子再明显不过的轻蔑,蒋惜惜气急,刚要还击回去,却听到程牧游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世道从来都是如此,倒是姑娘你,怕是被自己的浅薄和无知拘囿住了,对人之常情缺乏最基本的认知。”
那女子愣住了,她看向从台阶上缓步而下的程牧游,嘴角又提起一抹冷笑,“她是新安府的衙役,你官儿再大,也不过就是新安府的县令咯,你可知我父亲是谁?竟敢如此顶撞我。”
程牧游抿嘴一笑,“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令尊是何人,不过他培养出这样刁蛮的女儿,想必除了官做得大,也无其它可取之处了,”见那姑娘被气得面色发白,他接着说道,“姑娘若对今天的事情不满,可以和令尊一起到新安府来找我,到时候我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新安府事务繁忙,我们几人还要赶着回去,恕在下不奉陪了。”
说完,便不顾那小丫鬟跟在后头大呼小叫,冲蒋惜惜和徐子明轻轻一摆手,悠闲自得地拾级而下,连头都没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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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走出天弘寺的大门,徐子明才慌慌张张地走到程牧游身侧,怯怯的对他说道,“大人,那位姑娘看起来来头不小啊,您现在为了我得罪了她,以后她若是追究起来,那可如何是好?”
程牧游看他一眼,朗声说道,“她追究什么?若是嫌你将她的绣鞋弄脏了,你就赔她一双,钱不够,我借你,用你的月银先赊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