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使劲在地上跺一跺脚,“都怪我,看到那泥人钻进他嘴巴里,完全被吓呆了,等到反应过来,那东西竟然已经爬进了他的嗓子,要不是我晚了一步,他说不定就不会死了。”她说着说着,竟垂下泪来,可是紧接着,又狠狠的将眼泪擦去,两手握拳,嘴中恨恨道,“到底是什么人,用如此恶毒的法子杀人,还杀了一个又一个。”
程牧游走到洪大川的尸身旁边,蹲下身将他的眼皮合上,他转而望向蒋惜惜,“你就是当即反应过来,那泥人也不会给洪大川留下活路,所以现在就不要自责了,若是想为他报仇,明日我们就一同到辽阳县衙去,找到那操控泥人的真凶,将他绳之于法。”
听他这么说,徐子明惊道,“大人,方才不是说好了,要等刘大人来了再去衙门吗?”
程牧游若有所思的摇摇头,“不能再拖下去了,眼看着这些老兵一个接一个的被泥人索命,我总觉的这几场凶案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若是再拖延时间,我怕后果会不堪设想。”
“可是大人,您真的不怕背上谋逆的罪名?那里毕竟是辽阳县衙,而您现在,还是平民的身份。”
程牧游淡淡一笑,瞬间已经计上心头,“谋逆?官府就是让百姓告状的地方,我们去府衙里告上一状,又怎会被安上谋逆的罪名。”
***
天还未亮,曲正坤就被鸣冤鼓的声音吵醒了,鼓声阵阵,如雷贯耳,中间还夹杂着人的哭嚎声,听起来甚是惨烈。
巧芸坐起身来,不耐烦的朝地上啐了一口,“有完没完了,整天不是这事就是那事,我自从嫁给老爷,竟没睡过几个安稳觉,真是烦死人了。”
曲正坤也哼了几声,从梦中惊起,他迷迷糊糊的朝门外问道,”什么事儿啊,这么一大早的砸鼓?是有战事还是朝廷下了什么指示?”
门外守着的衙役小声答道,“大人,都不是,来的是刘家、黄家和洪家的亲属,他们见多日没有破案,心中焦急,便寻上衙门来了,说是要大人给个说法,不然,他们就赖在这里不回去了。”
曲正坤气鼓鼓的从床上爬起来,“这帮腌臜泼才,我成日里为了他们的事情奔波劳碌,他们竟像瞎了眼睛,没有看到,还一个个的闹上门来,良心都让狗吃了吧。”
巧芸从背后抱住他,嘴里恨恨道,“大人索性别管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去,看他们自己能有多大本事。大人也能得闲歇歇,多陪陪巧芸。”
曲正坤从鼻腔里长喷一口气,“我倒是想不管,可是朝廷立了规矩,鸣冤鼓一响,县衙必须审案,若是我不闻不问,这事被一些有心之徒传了出去,到时候我头上这顶官帽可就保不住了。”
巧芸恶毒的翻个白眼,“这些下贱东西,活该家人一个个死得那么惨,大人您就去吧,妾身会在这里帮您挨个咒他们的,让他们不得好死,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