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逞,但是却锋芒初露,任谁都能看出来他是一名不可多得的谋士。”
程牧游面色凝重了很多,“汝之美食,吾之鸩毒,李德让从小就受其父征战的熏陶,有勇有谋,为辽国立下赫赫战功,太平兴国三年,他更是在内外夹击下,大败我军于高梁河。辽景宗去世后,萧太后赏识他,后来更是成为了辽国的摄政王,撑起辽国发展的重任。现在的辽国,兵力雄厚、社会安定、经济繁荣,全是李德让选官任贤,不分番汉,实施汉法的政策所致。可是他对于我大宋,却是最大的心腹之疾。”
蒋惜惜低头想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大人,他名叫李德让,这听起来可是汉人的名字啊,怎么倒成了辽国的重臣?”
程牧游冷哼了一声,“他确实是汉人,但却是个比辽人还要憎恨大宋的汉人。唐朝末期,李德让的祖父被契丹人俘虏到辽国为奴,但到了李德让父亲李匡嗣时,由于能征惯战,成为辽国一员不可多得的战将。可是,在宋辽的一场交战中,他的父亲被宋军一箭毙命,所以至此之后,这李德让便恨透了宋人,甚至连自己的姓氏都不愿再要,改名为耶律隆运,正式成为契丹贵族。”
“姓氏可以改,可是,他身体里流的都是汉人的鲜血,这个,也是能改的了的吗?”蒋惜惜摇头叹道,她全然没注意到身后的徐子明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面色突变,低头沉默了很久。
说话间,阴兵槽的入口已然到了,今天这里和上次他们见到的景象截然不同,没有白雾,更没有那队阴兵在谷中徘徊徜徉,可是,在听了这么多故事后,蒋惜惜却无法将眼前这个空无一人的山谷与宁静两字联系起来,她总觉得脚底下有无数骷髅在晃动着干枯的手臂,用没有眼球的眼眶子注视着她,冲她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想到这里,她狠狠打了个寒战,看了一眼头顶那个渐渐萎蔫的太阳,使劲搓了搓手臂,转头冲徐子明说道,“徐大哥,你刚才说,这三千辽兵的魂魄被三昧真火封印后,便没有再出来作恶,这件事可属实?”
徐子明点头,“真的,是真的,虽然附近的居民都害怕这里,不敢从这儿经过,但是从那儿之后,确实没有听闻有人在此丧命,不然那高人的法不就白做了吗?”
“既是如此,那史飞史今又去了哪里呢?”程牧游知道蒋惜惜话中的深意是什么,他现在同她所想的一样,那就是史氏兄弟究竟遭遇了什么,那刘大户一家又遭遇了什么,难道这个偏远边陲的小县城,除了因为一场战事而封印了三千辽兵的魂魄外,还存在着一些别的东西?
它们杀人于无形,顷刻之间就索了那么多条人命,它们,究竟是什么?
正想着,徐子明突然“吁”了一声,停下马来,他指着前面一座不是很明显的小土堆,神色惶恐的冲程牧游说道,“大人,您看前面那座土堆,里面会不会埋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