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蒋惜惜便带着迅儿离开段府,去给他生母上坟。程牧游因为要到开封府查看六年前那件案子的卷宗,便没有一同过去,臻儿本来也想一起去的,可是段老爷在得知了杀死毓儿的凶手又开始作案后,更是万分紧张,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她出门,程牧游也劝她,等抓住了凶手,再出去也不迟,段臻儿这见谁都不站在自己这边,也只能就此作罢。
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万木葱茏,蒋惜惜掀起轿帘朝前看,程家的墓园就在前方,再走半刻钟光景就要到了,刚想放下帘子,却发现雨雾中走过来一个人,那人骑在一匹白马上,身披铠甲,矫健英武,不过,他什么雨具都没有带,湿发贴在脸上,像是被人浓墨重彩的画了几笔。
不对,似乎并不完全都是头发,男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左边的眉毛开始划过眼皮一直越过鼻梁才停下,不过万幸的是,那道疤没有伤到他的眼睛,浓眉之下,一双细长而舒展的眼睛灼灼发亮。
“看来是个当兵的,官衔应该还不低,不过,他一大早的在这附近做什么?”蒋惜惜心里嘀咕着。
那人越走越近,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似乎发现有人在看着自己,也朝轿子里面望过去。他的目光越过蒋惜惜落在迅儿身上,刹那间便凝固住了,直到发现蒋惜惜疑惑的眼神,才慌忙将头扭过来,继续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直到他的身影望不见了,蒋惜惜才重新坐回轿中,心里的疑问却久久没有消散:这男人是谁?他认识迅儿吗?为什么刚才看到迅儿他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一个问题都没有想明白的时候,轿子晃了两下,停住了。
李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姑娘,到了。”
蒋惜惜于是拉着迅儿走出来,两人共用一把油纸伞,手拉着手走进墓园,李绅则跟在后面,同他们一起走到程夫人的墓碑前。
程夫人的墓前摆了四碟子八碗,还有小酒一壶,墓前的杂草被拔得干干净净,地面光滑平坦,一丝灰尘都没有,显然刚被清理打扫过。
蒋惜惜朝周围一看,发现其它几座墓可没有这种待遇,于是朝旁边的李绅问了一句:“这几日有人来祭奠夫人吗?”
李绅摇头,“上次祭奠的还是清明的时候,距离现在已有两个月了。”
“那就怪了,会是谁把这些祭品拿来的,又将墓前打扫的这么干净。”
李绅笑笑,“或者是夫人生前的朋友也未可知呢,姑娘,咱们也开始吧,切莫误了时辰。”
几人祭扫完毕,便依次站在碑前,三次长揖磕头别过,鸣炮离去。
回到段府时,程牧游还没有回来,蒋惜惜坐在院子里,看臻儿教迅儿读书,那些晦涩难懂的话一一传进她的耳朵,把她整个人弄得昏昏欲睡,于是,她索性起身走到院外,在段宅里瞎逛。
段家是做香粉生意的,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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