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属于她樊荫一人,她就再也不会是站在阴影中的那个人了。
蒋惜惜觉得嗓子堵得慌,胸口憋着一团气,怎么都疏通不开,她走到门口,嘶哑着嗓子冲外面喊:“走吧,走吧,别看了,姊妹间吵个架,再正常不过了。”
“咚。”
一声闷响从背后传来,紧接着是樊荫的哭声,“杀人了,樊晴要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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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夫人坐在桌边抹眼泪,“造孽啊,我一直教育她们姐俩要和睦相处,互敬互爱,怎么到最后,竟闹成这个样子。”
蒋惜惜不晓得怎么安慰她,樊荫被樊晴用瓷碗打破了脑袋,虽然并无大碍,但是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休息,樊晴则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出去,一直都没有回来。
“夫人,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姊妹,相信不久她们就会和好如初的。”这话空的她自己都不信,可是现如今,难道要数落樊夫人的错处,告诉她就是因为平日里对樊荫关注的太少,才造成了这样的悲剧吗?
“蒋姑娘,小晴她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她会不会想不开......”
“夫人,您先歇着,我出去找找。”
她将樊夫人安顿好,回屋拿上宝剑就出了门。
天色已经半黑,主街上出摊的已经开始朝屋里搬东西,街上的人流也愈渐稀疏。蒋惜惜一路走一路找,可是眼看街的尽头就要到了,前面青仑山的影子已经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却还是没有看到樊晴。
难道她去了南舟河?蒋惜惜心里突然升腾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刚要转身,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十几步之外,正在朝青仑山的方向走。
樊晴,蒋惜惜心里一喜,加快脚步朝她追过去,然而她跑到山下时,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再加上密林的遮挡,整座山体黑魆魆一片,根本看不到樊晴了。
天这么晚了,她来山里做什么?若是想祭奠王遇臣,不是应该到南舟河边去吗?她心里的疑问越堆越高,脚下却丝毫不敢耽搁,顺着山路钻进山林中。
夜晚的青仑山太过于安静,原本应有的风声、蝉声不知为何都销声匿迹,空荡荡的的山林中,只有几声鸟儿的呜咽。
蒋惜惜看了看地上,那里有一串长长的脚步一直通往密林深处,一定是樊晴的,看样子,她是到蚕神庙去了,想必那个地方承载着她和王遇臣太多美好的记忆,所以她才会到那里去。
想到这里,她忙朝蚕神庙跑去,然而刚刚跑出几步,她却突然停了下来,慢慢从背后抽出宝剑,将它死死的攥在手中。
有东西,这片山林中,除了她和樊晴,还有另一样东西,它就藏在她右后方的草丛里面,身子将那片荒草摩挲的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