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长在坟茔上,也不是很难采到嘛,为何只有喻公子能摘到它呢。”
“传说,曼陀罗华遇到有缘之人才会从坟头长出来,他人若想一见,真是难于上青天。不过它虽然长得诡异,花瓣像龙爪一般,但是,你看它的花芯,却像是春蚕吐出的丝线,所以,每年只要曼陀罗华一出,其它的花束自然被比下去了。”樊荫喃喃道。
“有缘之人,为何喻公子是它的有缘人呢?”
樊荫刚要回答,蚕神殿前却突然传来一声喝彩,原来樊晴已经献完了花,正施施然冲着人群行礼。蒋惜惜盯着那个大声喝彩的男人,她认得他,昨日,躲在暗门之后那个来不及穿上衣服的人就是他,原来他是樊晴的相好,只不过,从昨日樊晴的反应来看,她似乎并不想让人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是谁?”
“他?”樊荫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他叫王遇臣,是王屠户的儿子,长得一副聪明样,其实这里,连半个鸡蛋壳都装不满。”樊荫指着自己的脑袋。
看来她也不知道樊晴和这王遇臣的关系,蒋惜惜暗自思忖,刚想将目光收回来,却发现喻无伤也在盯着他看,王遇臣“呱呱”的鼓掌,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对在一起,里面,似乎充斥着旁人无法察觉的火药味儿。过了一会儿,喻无伤淡淡一笑,结束了这场无形的争斗,他转过头去,冲殿上那个袅娜多姿的身影轻轻的拍起手来,羽毛蒲扇被他加在两指之间,扇出的风将他鬓角的发都吹乱了。
他,也在心里恋慕着樊晴吧。
蒋惜惜正到了情丝纷动的年龄,对于这种事格外敏感,再加上她本就对那喻无伤颇怀同情之心,所以一时间,竟暗自神伤起来,久久都不能释怀。一直到了晚上,她躺在床榻上,脑海里还盘旋着喻无伤那副淡淡的、与世无争的模样。她的心像是被剪开了一个豁口,似乎一辈子都无法将它补好粘牢。
窗台上白影一动,把蒋惜惜惊得坐直身子,看清楚来者是谁后,她稍稍舒了口气,但还是忙不迭的从床上起来,”咪咪,你怎么又来了,今天没有老鼠了,你还是快走吧,一会儿被她们瞧见了,又要闹得天翻地覆了。”
白猫不理会她,身子贴着窗棱倒下,露出肚皮撒起娇来,蒋惜惜无奈,只得推门走出去,掐着它的身子将它抱起,急匆匆的朝院外走,“不是我恩将仇报,可是客居他乡,我总得守别人的规矩,不能招来麻烦,下次我一定给你买肉吃,这次你就乖乖离开,莫要为难我了。”
她边说边来到门口,刚将院门打开一条缝,却听到外面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声,她唬了一跳,赶紧将白猫紧紧抱住。
“今天他的眼睛简直长在你身上了,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呦,吃味儿了?要不,我明儿就去跟他说清楚,要他不要再缠着我。”
“别介,我欠的那十两银子也该还了,财神爷要是没了,我找谁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