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事情?韩家人的尸首,被他弄到了什么地方?”
刘叙樘站起身,神色肃穆的看着程牧游,“这个到未曾听他提起,不过,惜惜去后院时,那些宾客也一个个离开了,王继勋一人继续饮酒吃肉,到了后来,他可能喝高了,嘴里含混不清的说着两句话,想来倒是和韩家灭门案有关系。”
“是什么?”
“他说:物证没有了,人证一个死了,一个疯了,谁若想翻案,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程牧游站起身,手指将桌角死死握紧,“一个死了,一个疯了?疯的那个莫不是秦应宝?那么死的那个,又是谁呢?”
正在凝神思忖,门外突然有衙役来报:“大人,栖凤楼的人来报案,说桦姑被......被人给杀了。”
一行人赶到栖凤楼时,里面正一片混乱,上至有几分名气的姑娘,下至嬷嬷下人,都在争抢楼中的宝物和桦姑的私产,有几个甚至为了争夺几两碎银打了起来,揪头发,扯衣服,将栖凤楼闹了个沸反盈天。
倒是平日里最嚣张的那一个,今天却变成了最安静的存在,桦姑,这个张扬了一辈子的女人,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庭院中,双眼瞪得大大的,看着这个自己再也无法参与进去的世界。
程牧游盯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对身边的史飞轻声叮嘱:“维持住秩序,告诉他们该得的一样也不会少,至于下一步该怎么走,官府也会为他们筹谋,让他们不要趁乱生事。”
史飞应了一声,带着几个衙役下去了,程牧游这才和蒋惜惜刘叙樘一起来到桦姑的尸体旁,在她身边轻轻蹲下。
桦姑的脖子上有三条明显的指印,紫红色的,在脂粉的映衬下,显得分外吓人。蒋惜惜伸手在她脖颈上面一摸,转头看向程牧游,“大人,她是被掐死的,骨头都断了。”
程牧游冷笑一声,“杀人灭口,王继勋,为了自保,你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刘叙樘四下看了看,轻轻叹了口气,“这里如此混乱,本该留下的线索也被破坏殆尽了,根本找不到王继勋杀人的证据,要想凭桦姑之死给他定罪,怕是不可能了。”
“就算是现场没被破坏,我们也不可能发现他和这件事有牵连,既是为了灭口,他就断不可能留下任何一点蛛丝马迹,想必,杀人的那个人,一定是个绝世高手,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桦姑的性命。”
蒋惜惜一直没有说话,她盯着桦姑的尸体,脑中又一次浮现出昨晚在王府见到的幻象,那些女子伏在地上哀哀的哭,闻者惊心,见者动容。
“大人,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桦姑之所以被杀,也许不仅仅因为她是韩门血案的参与者,她还有可能牵涉到另外一起案件中。”
“怎么讲?”
“栖凤楼的老人曾说过,多年前曾有不少姑娘莫名失踪,我想,这些姑娘,莫不是被桦姑送到了王府,当做她送给王继勋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