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打量满屋的藏书,“这天弘寺倒是富贵,不仅房屋修建的华丽,还收藏了如此多的经书,看来香火钱应该不会少。”
这么想着,她手上略一用力,推门便想进去。没想身后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这位施主,佛门乃清净之地,你怎么可以随意闯入内院。”
她回过头,看到一个小沙弥正对着自己行礼,“施主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前院才是上香祈福的地方,这后院是我们居住的场所,外人不方便进来打扰的。”
红衣女子刚要说话,却见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菩提树后面,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目光却有意无意的朝这边飘来。
她眼角一拉,泄出一丝风情,“小和尚,我方才到大雄宝殿,却没看到你们的主持,都说那惠广大师讲经讲得极好,我慕名而来,可他人却又去了何处呢?”
“主持他今天身体不适,所以不便露面,姑娘若是想听他诵经,就过几日再来吧。”
红衣女子垂下头,面露失望之色,随即又轻声问道,“主持的身体无碍吧?”
小沙弥刚想回答,却听背后传来一声咳嗽,随即,惠广和尚从菩提树后面走出来,径直走到女子身旁,“牢施主挂心了,我这是老毛病了,休息几日,等天气再暖和些,便无事了。”
话毕,他抬起头盯住她的眼睛,“施主好生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红衣女子笑笑,“我日日都来听您诵讲经文,这么长时间了,总算混了个面熟了。”
说完,她便毫不避讳的盯着惠广看。今天的太阳已经初具夏日的毒辣,在他好看的额头上凝出一颗汗珠,他轻轻抬头,汗珠便顺着高挺的鼻尖滑到下巴上,晶亮的一颗,让她看得挪不开眼睛。
惠广清了清嗓子,那小沙弥知趣的退下了,他转过身,眼望向菩提树的树冠,阳光正从枝叶的缝隙中流下,将他英俊的脸衬托的更加宝相庄严。
“姑娘若一心向佛,随时都可以过来,倒不必挑这些人多的时候,有些经书,适合逐字逐句的慢慢讲,方才能领悟其中的灵慧。”
“什么样的经文,需要如此字斟句酌,一一道来?”她的声音变得很轻,比阳光中的浮尘还要缥缈。
惠广扭过脸,朝她走近一步,目光里的某样东西是不应属于出家人的,“很多,讲一年一辈子都讲不完。”
小沙弥本已经走远了,却在院门旁回过头来,他看到主持和那红衣女子一前一后朝藏书阁走去,两人离得不近,影子却紧紧贴在一起,就像菩提树上那对安家已久的云雀。他摇摇头,“看来主持的身体已经痊愈了,不然,怎会有此等雅兴,就为这么一个施主诵讲经文。”
院外有人在唤他,小沙弥答应着出去了,今天上香拜佛的人甚多,他忙了一整天,半点也不得闲,一直到夜幕降临时,才重新回到后院。谁想刚走进院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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