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从未见过她这副样子,骇人、阴沉,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他本来还在为她亲近秦校尉的事情伤心欲绝,现在却变得疑虑重重起来,后来看到红毓惨不忍睹的尸身,就更加起疑了,他总觉得小玉换了一个人,那个亲昵的靠在秦应宝身旁的不是她,那个跟在红毓身后的也不是她。
可是,真正的谢小玉去了哪里?她是被什么人藏起来了吗?
裴然抓乱了自己的头发,有那么一瞬间,他起身就想去报官,可走到门口,又返回来坐下了,他抠着自己的指甲:万一,万一人真的是小玉杀的,那她岂不是要身陷牢狱,甚至要变成铡刀下的一缕香魂。想到这里,他又颓然的倒在椅子上,望着上面的房梁,心下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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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湘阁门外,秦夫人死死的盯住秦应宝的背影,等待他的答案。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回过头,眼睛里渐渐蒙上一层坚毅,“不能报官。”
“今天府里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大人以为能瞒到几时?”她咬着嘴唇,从牙缝中憋出几个字。”
“能瞒多久是多久,官府的人不找上门,谁也不能主动报案。”
秦夫人眼皮子动了几下,泪从眼角滴落,“红毓死了,大人,死的是红毓,她是我的陪嫁丫鬟,从小就跟着我,我把她当成自己打的亲妹妹一般对待的,你难道......要我对她的死坐视不理吗?”
秦应宝轻轻闭上眼睛,将她这句泣血的逼问回避过去。
见状,秦夫人冷笑了两声,“大人,你也害怕吧,所以才怎么都不愿报官,因为你心里也在怀疑她是不是?庭芳、吴婶、红毓,每一个人,都和她有关联,每一个人死时,她都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据。”秦夫人双膝一屈,冲秦应宝跪了下来,“大人,就算不为了红毓,你也要为自己考虑,这个女人,绝不是什么善类,断不能再留在大人身边了。”
秦应宝心里一动,从内心来讲,他是认同秦夫人的话的,可是,人的心是很奇怪的,总会在某个时候,宁愿相信一个谎言,也不愿去面对真相。尤其当这个真相牵扯到他心里最隐秘、最柔软的那个角落时。
就在他游走不定的时候,阁楼中突然传来谢老大的声音,“小玉,你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了,你没什么事吧?”
听到这句话,秦应宝没再多做停留,他一个健步冲进门,留秦夫人一人站在院中。风将她的眼泪刮干了,脸颊上紧绷绷的,被割的生疼。她突然冷笑了两声,“好,既然你做的这么绝,那就不要怪我了,你舍不得她,那我就帮你一把,你可不要怪我,这绝情绝义可都是从你那里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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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惜惜将一些干粮、衣物和碎银都整理到包袱里,然后将它交给程牧游,“大人,这么着急的去颍昌做什么?”
“为了那个闽国的女人。”
“闽国路途遥远,和颍昌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