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毓,你听到了吗,他为了那个卖艺的女人,竟然用我爹要挟我,他秦应宝虽不是靠着我爹才爬上这个位子的,但是或多或少也受了我娘家不少恩惠,他怎么能这么翻脸不认人?”
红毓帮她捶着背,“爷现在就是在兴头上,那谢小玉又是个狐媚子,过几天他玩腻了,自然还是能记得夫人的好的,您就别再生气了。”
“兴头上?”秦夫人凄凄笑了两声,“以前我也总拿这个劝慰自己,可是红毓,你知道吗?他从未将我放在心尖上,一次都没有过,为什么全天下的女人都有可能得到他的宠爱,我却偏偏不行。”她又笑了一下,声音愈发凄凉,“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也知道答案,因为我是侍御史之女,所以从一开始他便是因为我的身份而娶我进门的,所谓情爱,不过是我的妄想罢了。”
“夫人......”
红毓听她说的凄切,心里也难过起来,刚想再劝慰几句,秦夫人却冷笑了两声,从椅子上站起来,眼里的泪光被刀锋似的寒光取代了,“我本来还念她可怜,不想将事情做绝,可看现在这情景,再不下手,恐怕连自己的位子都难保了,红毓,选个合适的时机,先把那老的除掉,他走了,那谢小玉怕是也没几日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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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具棺材趁着夜色从秦府被抬了出来,几个小厮将它放到等在门口的板车上,又上前吩咐了车夫几句,车夫便急急的拉车远去,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里。
“尸体找全了吗?”站在台阶下面的那个小厮眼里全是惶然。
“找了半宿才找到的,府里各个院中都有,分成了五大块,我看这凶手啊,不光凶残,简直就是有病,这里有病。”另一个小厮指了指脑袋。
“庭芳才死没几天,这吴婆子就死了,还全是西院的人,听说校尉把那位刚进门的谢姑娘安置到南湘阁了,生怕她再出事。”
“你这乌鸦嘴,快别瞎说了,让校尉听到了,仔细你的皮。”
说着,几人又朝旁边看了看,这才重新走回秦府。
裴然见他们关上了门,这茶从旁边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刚才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全听在耳中,现在自是焦虑万分,生怕小玉的安危出现什么问题。他望着前面的高墙朱门,恨不得能变成一只鸟飞进去。
突然,心里生出一计,裴然的目光穿过高墙,“小玉,你等着我,出不了几日,我便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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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姑娘,我带常远过来了。”伴随着一阵拍门声,蒋惜惜的身影随即闪进门来,她手上牵着个小男孩,他和迅儿差不多年纪,秀气的像个女孩子,眼神直直的,见了晏娘头也不抬,注意力似乎永远在自己的脚面上。
晏娘迎上去,手指刮刮常远的脸蛋,“远儿,我们见过面了,不过这位哥哥你并未见过,一会儿让他给你打一套猴儿拳,保你见了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