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惜惜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发自内心的赞许道,“大人宅心仁厚,在常宅的时候便护着那孩子,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问他半句有关案情的问题,现在又让迅儿不去学堂,成日伴在常远左右,常押司若是在天有灵,应该也会感到欣慰。”
程牧游摇摇头,“倒不是我不问,即使我问了怕也没什么用处,常远的内心现在完全锁死了,一般人根本进不去,除非他自己打开心门走出来,否则就算是严刑拷打,也别想逼他说出半句话来。”
门内传出迅儿的叹气声,原来他将所有的菜式都试了一遍,常远却还是不言不语,直直的盯着自己的盘子,似是对所有的食物都不感兴趣。
蒋惜惜也有些着急,“大人,这几天他只以一些薄粥果腹,还是勉强喂进去的,再这么下去,我怕这孩子的身体会吃不消。”
程牧游却看着室内,久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才问出了一个完全不搭嘎的问题,“惜惜,你去常家的时候,都看到了什么人?”
蒋惜惜楞了一下,却见他目光坚定的看着自己,于是只好答道,“只有常氏夫妻和常远在家。”说到这里,她的眼睛突然瞪圆了,“对了,那天是常夫人在亲自端茶送果子,我记得常押司说他们家的丫鬟回家里过年了,第二天才能回来,所以由夫人亲自接待,大人,这就是说,案发当日,应该还有一个人在场,就是常家的丫鬟。”
程牧游点点头,“这就对了,为何常远对秀州菜会不感兴趣,因为他们家掌勺的人并不是常夫人,而是另有他人,这下事情便明了了,只是,”他又蹙起眉毛,“那丫鬟若在场,为何没有找到她的人或尸首呢,她现在人去了哪里?”
***
蒋惜惜将春梅带进来时,她还在不停的抹着眼泪,见到程牧游时,她“咚”的一声跪了下来,“大人,我就知道那东西有问题,可是夫人不信,非说我心高,故意勾引她相公,现在出事了,可怎么办好啊。”
蒋惜惜在一旁轻声说道,“春梅在事发前一天被常夫人赶走了,当天便回了乡下,今天我去找她,她才知道常家出事了。”
程牧游看着春梅,“那个东西?你指的是什么?”
“就是那只玉钗,蝴蝶玉钗,”说道这四个字时,她的声线微微的抖了一下,“夫人把那东西拿回来时我就觉得它邪门的很,哪有这么红的玉啊,简直像人血凝成的似的,可是夫人喜欢的很,带着它都舍不得取下来,还说自己捡了大便宜......”
“春梅,说重点,你为什么会被常夫人赶走。”
春梅咽了口唾沫,“那天,我收拾屋子来着,结果一不小心将桌上的木匣子碰掉了,玉钗落在地上,吓得我魂差点都飞了,它要是被我摔碎了,夫人估计杀人的心都有了。我赶紧将它捡起来,还好,它一点没磕到,还是那么红得耀眼,就像老家的石榴籽似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