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娘的身影出现在公堂上,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走上前冲程牧游施了个礼,“大人,方才听邻居说我家右耳被官府的人带走了,罪名是昨日非礼了一位姑娘,可是,昨日他分明一直待在绣庄里面,哪都没去,难道他竟有分身之术不成,可以一个身子留在我这里,一个身子去了那位姑娘那里?”
蒋惜惜嗤的一笑,“右耳启是凡俗中人,就算有分身之术也不是不可能。”
程牧游瞪了她一眼,蒋惜惜耸耸肩,站在旁边不再说话了,他又看向晏娘,脸上颇有为难之色,“晏姑娘,你是右耳的身边人,所以你的证词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晏娘两手摊开,“可是绣庄一向都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哪里又能有第三个人来给右耳作证呢?”
“既然没有,我便只好先留他三日,你放心,新安府不虐囚犯,吃的睡的一应俱全,绝不会亏待了他。”
晏娘抬起眼睛,嘴角还是含着笑意,但说出来的话却没那么客气了,“程大人,新安府虽好,却不是右耳的家,这小子只能跟在我身边,哪儿都不能去。”
蒋惜惜冷哼一声,径直走到她跟前,“姑娘是想影响新安府断案不成?右耳是留是走,还轮不到姑娘在这里拿主意吧。”
晏娘凝视着蒋惜惜的眼睛,身子轻轻的绕到旁边,在她肩头拍了一拍,“我自然是拿不了新安府的主意,不过她却可以。”她指着跪在地上的君生,“这位姑娘,你且好好的看一看,昨日遇见的那个男人,真的是我这不成器的小伙计吗?”
君生站起来,和燕儿两个人走到右耳面前,上上下下,一前一后的打量着这个跪在地上身量不足的绣坊伙计。
右耳有晏娘撑腰,胆子似乎也大了不少,他索性直起身子,任两个女人将自己翻来覆去的打量,只不过,那张尖尖的小脸上,不知不觉泛出了第三只眼睛,那眼睛立在眉心,闪着红色的异光。
除了晏娘,只有君生和燕儿看到了右耳的第三只眼,这是当然的,他想让谁看见,谁便能看见,所以一开始,两个女人差点就叫出“妖怪”两个字来,可是话还未说出口,她们突然觉得一股热血涌上头顶,随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们只知道自己跪在公堂之上,剩下的话,却是由另外一个人帮自己说出来的。
君生说:“程大人,这么仔细一瞧,民女才发现这小伙计和昨日见到的那个人完全不同,除了衣服和帽子相似,身量、姿态竟无半点一样的地方,民女耽误大人办正事了,还请大人见谅。
燕儿说:“君生姐姐说的是,是我们误会这位小伙计了,给程大人添了麻烦,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程牧游心中虽然纳罕,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最重要的是,他从一开始就不认为这件事是右耳做的,这半大小子和晏娘虽然来历不明,倒不像是会劫掠女色之人,于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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