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桦姑想都没想就顶了回去。
“桦姑是怎么知道他失踪两天的,我刚才分明只说了几日,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得如此精确了呢。”程牧游幽幽的说道。
“我......”桦姑一时语塞,但随即又换上了上了原来那副狠辣的表情,“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大人非要揪住不放吗?”
“嗒嗒嗒嗒......”又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人们朝声源望去,发现后院的阴影处又出现了一匹马,那马儿尾巴一摆一摆的,幽暗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桦姑。
“怎么又来一只?”
“这只难道也有什么古怪不成?”
在议论声中,这匹马儿一点一点的朝人群走近,它走到桦姑面前,静静的注视了她一会儿,两眼竟滴下泪来。
“姑姑,您不是许诺过,等我百年后,要替我修做大坟,买口楠木棺材,好好安葬的吗?怎么就这样将我弃尸荒野,任凭野狗撕咬,不管不顾了呢?姑姑,怎么说我也跟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对了,还有我那老娘,她腿脚已经不灵便了,你怎么能给了点碎银就将她打发走了呢?”
它一边说一边哭,样貌也渐渐产生了变化,竟越来越像一个妇人。
“朱婶,是朱婶。”跪在地上的两个小厮吓得魂飞魄散,他们看到那匹马的鬃毛越来越长,纠缠成一团贴在脑门上,脸上布满青紫色的伤痕,可不就是今早将朱婶从马厩里抬出去时的那副模样。
桦姑这下也乱了阵脚,但她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于是勉强稳住心智,抬脚就朝马屁股上踢去,“是什么人敢在我的地盘捣乱,被我抓住了,定要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她的目光从人群中一一扫过,却没发现三楼的一间房中,一个一身青衣的公子哥正饶有兴趣的看着楼下这一场闹剧,脸上带着一抹诡计得逞的笑容。
“公子,那两匹马儿是开口说话了吗?”她身后那个脱的半光的女孩子哆哆嗦嗦的问道。
“是啊,”晏娘笑眯眯的回过头,“不光说话了,连面孔都变成了人的模样了。”她看着那女孩几近虚脱的模样,“姑娘,时候不早了,我们也早点上床歇息吧,良宵苦短,不可辜负啊。”
“我今天身体不适,伺候不了公子了,还请公子见谅。”那个方才还泼辣的很的女孩子,脸色惨白的逃出屋子,连门都没顾得上关。和她一起的,还有那几十个从域外千里迢迢赶到大宋来的娼妓,她们当晚便和桦姑摊了牌,说自己宁死也不会再在这座楼里待下去,若是执意强迫,便在这里了断了性命。
“今晚的事都是姑娘一手设计的吧?”回府的路上,程牧游问旁边同行的晏娘。
晏娘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大人可知那些娼妓们为何看到马儿会说话就惊慌失措的连客也不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