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欢喜看着它,觉得这事儿不像它能干出来的:“陆执呢?”
“睡觉去了!他伺候你了大半夜!现在睡的呼呼的!”王建国也不管自己块儿大,利落蹦进人怀里,“你好了吗!”
季欢喜用手背摸了摸自己额头:“好了,冰凉冰凉的。”她抱猫下地,顺口问了一句,“谭朝回来了吗?”
“厨房做早饭呢,”王建国一心惦记自己的鱼肉粥,爪子肉垫不停地拍季欢喜,“快走快走,他应该做好了!”
季欢喜倒是没料到谭朝竟然已经回来了,而且还做了早饭。
早饭……谭朝……这两样儿好像八竿子打不着啊?
结果谭朝做的倒煞有其事,衬衣袖子挽起至手肘,解开了两颗扣子,大概是在这么有烟火气的地方,他脸上表情都显得没那么冷淡了。
季欢喜抱着猫杵在门口,腆着脸笑:“老板,早上吃啥。”
谭朝冲着锅一抬下巴:“自己盛。”
“好嘞!”
季欢喜殷勤地和个小太监似的。拿三个碗盛好了,两人一猫就喝了同样的鱼肉粥。
陆执又过了两个点儿才起,头发乱的要飞起来,睡裤垂到了脚面,趿拉着拖鞋走过来,边走边提裤子:“都起了?哎呦困死了,宝宝刚出院,还是个病人。我吃个早饭再去睡会儿。”
谭朝正坐在餐桌边看书,头也没抬,跟他竖起两根指头:“第一,现在吃的是午饭;第二,吃完饭开始工作。”
“又工作?”陆执扭头就走,一边喃喃自语,“我肯定是没睡醒,在这儿做梦呢。”
路上撞见追猫的季欢喜,季欢喜问他干嘛去,他说:“谭朝疯了,说咱们有工作。”
季欢喜一把揪住猫尾巴,从它嘴里把鱼干扯出来,一边跟人点了点头:“是有工作。在你睡觉的时候收到的批复,有处工地说是闹鬼?”
“又工地?又闹鬼?这世上还有不闹鬼的工地吗?”陆执仰头哀嚎,“我不管,我不去,我要吃饭睡觉,我是个病人!”
谭朝语气淡漠:“打晕带走。”
“得令!”
最后到底是把陆执绑上了车,路上跟他解释了案情。
三环开外有片老城区,最近某个开放商看中了准备推倒重新建设。结果老城区人口复杂,搬迁的时候就出了些事儿,大概是见血了,反正开发商死活不承认。后来好容易清出了大部分,就开始打起地基,准备边建边把剩下的几户迁走。
就在这时候开始出问题,陆陆续续有工人出事儿,跌水泥池里的,被砖头砸的,从楼上摔下来的,还有人大晚上看见鬼影,吓得精神出了问题。
于是有传言蔓延开,说是搬迁的时候有人不走,开放商这边的老板下了死命令,雇了些道上混的人,找了个带头不走的,把人间填水泥了。如今冤魂索命,这地方绝对不能住人。
开发商这回真急了,伤几个工人无所谓,砸点钱也让他们闭嘴了,关键是这谣言实在难听,要真传出去了,这楼也不用盖了,盖好了谁敢来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