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再送他们去晋阳的咸宁宫官学念书。“
这样云里雾里,迷迷糊糊的听了半天,程月算是明白了。
不过这一对一辅导,且不说是价钱在辅导班里头贵不贵,就光这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闷在屋子里头,就是憋,也是要憋坏了的。
算了,也兴许是官学里头全部都是男孩子,毕竟官学,自古以来哪有一个女子能够进入官学呢,虽然这是一个在历史之中并不存在的朝代,也不是历史上所说的那个夏禹治理的大夏,还好没有夏桀,可惜见不到妺喜,可是这一点,她却是还是清楚的,自己只能够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等到头七刚过,郑氏就携家带小,带着沈昌德的灵位离开了阳曲县。
秦桑和绿枝手脚很是麻利的将所有的东西都打包了,福禄的年纪稍微大一些,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不怎么爱说话,可是干起活来却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至于福贵比较伶俐一点,年纪略小,不过才十岁,在看起来少爷,却也是一把手,又雇了两辆马车,一行人在黄昏时分方才离开了阳曲县,夜晚的时候,她躺在窝在舒舒服服的小厚被子里面,却是毫无睡意,她想,既然来到这个世上,她就应当明白她是沈家的长女沈儇,她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程月了,她理应承担起来她这一世的命运了。
太原的军事和金融都很是繁华,某一日皇帝时不时兴起在扬州游玩之后,就会转到太原这里来,寿阳是太原的经济金融的中心,虽然近些年没有颜家经济势力发展的迅速,也没有沈家根基深厚,可是这里毕竟聚集了大部分的军事力量,所以皇帝一般都是来到这里,为了迎接,太原太守同这寿阳令可谓是费尽心思,让太原的每家每户筹集银两,光一个颜家就捐了十万两的雪花银,原先沈家未曾破产的时候,沈纪也是自己掏腰包捐了二十万两,就连着不怎样起眼的柳氏制造也是拿出来了八万两银子。
在盛元元年新皇登基开始修建,一直到盛元十年的时候方才竣工,那一条横穿太原直通洛阳的迎泽大道从一个原本是泥泞不堪,高低起伏的小路,摇身一变,变成了一条横起来足足可以并排过二十辆的马车,只消一日便可直通长安的通衢大道,可谓是令人叹为观止。
等到灵筠睁开眼睛,掀开帘子的时候,天色已经是朦胧亮了,这个时候的马车已经是走在了迎泽大道之上,坐在车里面,却是丝毫感觉不到颠簸,可谓是平稳的紧。
灵筠看着这一条宽阔的大道,不由得暗自惊叹,在现代,也只有北京的长安街能够与之相比了。
不消多时,车马已经是稳稳当当的停在了一所略微有些陈旧却是十分气派的宅子面前,灵筠只看见这座宅子的面前已经是站满了人,无一不是披麻戴孝,后边还跟着花钱雇来的吹打的师父。
郑氏率先下了车,一个穿着孝服,头簪白花,长相清秀端庄,一副恬静模样的女子,灵筠之所以对她的印象比较深的原因也就是因为看见郑氏再同沈纶打完招呼之后,同她两个人眼神交汇了片刻,只看见那女子又瞬间低下来头,身前的那个穿着一身孝服的女人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