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驴的说了一声,昭云也不急,走下车去跟在那些人的屁股后面,心中默念:“入乡随俗,入乡随俗……”
无敌巴拉巴拉的嘀咕着,说还是在咸阳潇洒,好吃好喝的供着,哪里需要出来受这等麻烦事儿?
“嗯?你!说你呐!叽叽喳喳嘀咕什么?”
不远的士兵也不知耳朵是怎么长的,竟是直接听到了无敌的嘀咕声,跨步而来,威风凌凌。无敌不服,竟挺起胸来与之对峙,虽然没别人的气势,但身高也算是压了他一截。
士兵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便道:“验传呢?拿出来!”
被忽然喝住,无敌明显不爽,不知天高地厚的嚷嚷道:“什么验传?没有!”
“没有?与我拿下!”
那人一声厉喝,竟是十几个士兵涌了上来,周遭人连忙与昭云二人分开了十几米,就连之前的驴车司机也溜得远远的,深恐扯上关系,还不忘说些风凉话。
“这黑厮没有验传,定是他国奸细无疑!”
“啧啧啧,这傻劲还当奸细?哪有到秦国的奸细说自己没验传的?”
“呵呵,怕是傻子吧!”
“你这黑炭糊涂劲!什么没有?”昭云真的恨不得把无敌的脑袋给卸下来踢了,连忙从他怀中掏出一块木头片,又呈上了二人的传。
验便是身份证,至于传,乃是柳木条削成的棍子模样的东西,是标明二人去向的。若是光有验没有传,是不能随便离开家乡的。
“哼!给我看住他!”
士兵冷冷的接过昭云手中的验传,忽然轻咦一声,指着无敌的鼻子大骂:“你这黑家伙!都已经成公士了还如此不知好歹!难道当我秦法不敢加罪于你不成?”
“我……”
昭云连忙按住了他的手,让他不要多言,深怕他给自己惹出祸事来。
“名字,住址,家中人户几何,田地几何,到哪里去,说清楚!”
无敌极其不满的叫道:“我叫无敌,家住阆中,家中只有一老母与三个兄弟……哦,不对,现在是两个了,没有田地……可以了吗?”
空气极度安静,昭云再此无奈的捂着脑袋,真的是恨不得一脚把这黑厮给踹翻在地上!自己刚才如何教他的,他全忘了!
那士兵脸色一阵青紫,端的一声厉喝:“没一个说对的,定是他国奸细,给我拿下!”
“你们干什么?我说错了吗?”
见着一拥而上的秦兵,无敌大惊,连忙躲在昭云的身后;昭云真的很想一脚把这黑厮给踢到黄河里去,别来烦自己!怎么遇上这么个傻子?
不对……好像一开始遇见他的时候……他们几兄弟都挺傻的。
“这家伙是他的同党,与我一并拿下!”
这下昭云真的不能袖手旁观了,一声轻喝,将所有人喝止在了原地,方才无奈的掏出自己的验,道:“这位军士,这黑厮是我奴仆,脑袋有些问题,靠着一身蛮力杀了个敌人方才赚来的功勋,一直记不得自己住在哪儿……您看,这世间有人能叫无敌这种名字吗?”
士兵冷冷的接过验,喝道:“这玩意儿谁说得清楚?没准他父母就有这癖好?”
“就算如此,你见哪国奸细似他这般傻笨?”
“此事谁又清楚?说不得便是哪家君王无人可用,叫他前来!”
昭云已经无语了,这家伙是铁了心觉得无敌是奸细了!
士兵冷哼一声,并不理会,低头查看昭云的木牌;待得粗略一看,眼神却陡然一滞——
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