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不再,挤满了桑余给之的惶恐:
“怎...怎么可能...”
别说是司马宫,就连刘长老都不可置信,他身子一顿,伸出左手一拦一带,把被桑余踹飞的司马宫护在身后。
“你已是强弩之末,我也且不追究你这一身诡异功法是哪里学的,毕竟你是张师兄(1)门下。”司马宫望着桑余,面上带着几分戒意:
“如果你现在放下手中血锏,跟我一同去掌宗处领罪,我保证不会为难与你...不然的话.....”
别人已经有言在先,可是桑余根本没有把刘长老的话听进去,还是艰难的支起了身来。
“不知死活。”
刘长老一掌拍去,桑余手中血锏一挥,只见血光迸起,待到光华散去时,刘长老的掌力已经被抵消殆尽,只剩下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的桑余。
旁边是一众阳符宗弟子,刘长老如果连一个为入门的弟子都收拾不了,以后如何执掌律事堂(2)?到了如今境地,刘长老似乎没有留手的意思了,他双袖一鼓,右手一捋长须,只见须发上阳符已起,左手连连拨动间,符法已成。
作为玄门中人,阳符宗的弟子,并不惧这朝元峰的罡风。但是在刘长老抬手的那刻,肃杀的罡风刮得人脸上生疼。没有了掌宗天师,各峰真人在,那就唯律事堂长老是瞻。
虽然事情是被司马宫挑起,但是桑余不尊长老之言而且以武力相抗,本就有错在先,就算刘长老真把他怎么了,张天师也不会拿身为律事堂长老的他怎么样。
此时的桑余已经是孤掌难鸣。虽然说他要逃得生天,只需低头认错便可,但是桑余会这么做么?不会。而一旁的百里嗣音此时是焦急万分,早就至之前的种种于不顾,口中唤道:
“桑余哥哥...你就对刘师叔认个错吧,桑余哥哥...求你了......”
看着百里嗣音两道晶莹的泪痕垂下,桑余的心中才有了些许温暖,他知道百里嗣音还是关心自己的,只是因为一些顾虑,使得她不敢面对。
桑余脸上的血迹已经变得干涸,他咧开嘴,对百里嗣音笑了笑,一片片细碎的血块龟裂开来,然后散落而下,还不到地上,就被迎面的山风一吹。只一会,就没有了去向。
“对...对不起。嗣音,那是我母亲唯一留在世上的东西。”
听到桑余这么一说,百里嗣音才注意到桑余手臂,之前桑余一直随身带着的那根麻布条已经不见。
如果是别的事,百里嗣音可能劝得动桑余。但是牵扯到桑母的事情,桑余就定然不会再听了。如果这样下去,桑余势必会落得个不听长者劝告,忤逆宗门的下场。那结果,可想而知。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一个爽朗的女声传来:
“堂堂符宗律事堂的长老,今儿跟着弟子欺负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门中小辈,这要是传出去了,岂不叫人笑掉大牙...”
众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见一名英姿飒爽的红衣女子分开人群,直接走了出来。如果说此人敢在阳符宗横生枝节,让人惊诧的话。那么一袭红衣,英气逼人的样貌更让桑余不可置信了。
这来着不是别人,正是长河之畔一别后就再未谋面的风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