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桑余也完全没有料到,事情到最后会出现这么一幕。
看那端木鸾与常万春,应是郎情妾意及般配的一对,又为什么在这全宗论道的大会上做出这等自相残害的事情。如果说自杀残害,显然有些不妥当,因为他们二人明显是事先商量过的。
难不成,他们二人有意寻死?
桑余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忙调过头想问一下百里嗣音,却见这丫头双目呆滞,直勾勾的盯着二人被抬下去的地方,而她眼里簌簌而下,一张小脸梨花带雨。
桑余第二回见她哭的如此伤心,即便是临湘郊外遇见他父亲董博士,都未见她如此失态过。
“嗣音?”
桑余试探的唤了句。
百里嗣音一愣,然后赶忙用袖子将脸上泪迹试去。
“嗯?”
“你怎么了?”桑余有些担心。
“没,没什么,就是看到端木师姐,跟常师兄受了伤,所以担心。“
“真的?”桑余不太相信,百里嗣音肯定知道更多的有关于这二人的事情。
“嗯,真的。”百里嗣音展颜一笑,只是稍稍有些勉强,那一抹忧愁就像她脸上的那颗黑瘤,显得格外的突兀。
桑余记得百里嗣音刚开始的时候说过,这端,常两人渊源颇深。
即是青梅竹马,又是郎情妾意,应该是很快乐的一对比翼鸟才是,怎么会如此想不通。
正在桑余愣神之间,耳际有声来,响亮若洪钟一般,然后在这朝元峰上铺陈开去。抬头一看,那正是阳符宗掌宗张天师。
此时他一袭灰袍,胸前贴着几缕白髯,在他言语之间,格外的灵动飘逸:
“这演武论道,有所误伤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大家莫要放在心上,接下来该是如何,依旧如何就是。”
张天师说完,身子一背,不多时已经到了远处,再看时已经消失在石阶之上,而他背后还跟着几人,根据服饰身形来分辨,应该是其余四脉的真人。
既然掌宗有命,那么剩下的那一组弟子很快就上了场来,可是百里嗣音却出乎意料的兴致缺缺,还不待台上的弟子报上名号,她转身就欲离去。
桑余看在眼里,急忙一手拉住,疑惑道:
“嗣音,你不再看会了?”
百里嗣音没有回头,只是回道:
“不看了,我身子有些不适,想回去休息。”
桑余想要跟上,却被她一推,随后一个人掩面离去。桑余在后面不远不近的吊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惹到这百里姑奶奶了。
直到二人回到奉元峰,目送百里嗣音回了房后,桑余来回一思量,觉得百里嗣音这事,肯定跟端,常二人有脱不开的关系,既然百里嗣音不肯说,何不去问问丘如雁呢。
一念及此,桑余转身就要去找丘如雁去,可是还没走几步,转念想到,这小子现在左有师姐右有师妹在身边环绕,若是贸贸然去了,肯定不受欢迎,于是桑余转了回去,几番周折后来到自己屋里,将窝在被子的打盹的小白给窝在胸前。
丘如雁被抬下后,按照常理,应该是送回了奉元峰休息养伤了才对,所以桑余轻车熟路,直接往他房间找去。
因为桑余住的地方离守一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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