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后的朱厚照和刘瑾凝望着吴经的背影,忍不住相视一笑。刘瑾不失时机的落井下石道,“殿下,刚才你都看到了,这吴经真是狂妄。若不是奴婢刚才说他,估计他还不会跪下呢。
这个人,真是的,看样子是没办法挽救了!”
朱厚照瞥了一眼刘瑾,并未说话。
御书房内,弘治皇帝朱佑樘正坐在龙案后面翻阅着奏章。他今年才二十九岁,过度的操劳早已让他鬓染霜华。他从成化二十三年九月,他十八岁即位后,就一直为人宽厚仁慈,躬行节俭,不近声色,勤于政事,重视司法,大开言路,努力扭转朝廷的腐败状况。
要知道,在成化年间的朝政可是乌烟瘴气,五大江湖门派林立,糟糕透顶的。
弘治皇帝的幼年生活是无比坎坷的,勉强才保了性命,所以他一直体弱多病。可他每日还是必上早朝,而且又重开了午朝。同时他还重新开了经诞侍讲,向群臣咨询治国之道。此外他还开辟了文华殿议政。
这样看起来,弘治皇帝每日就没有休息的时间,都是在忙碌着。
看了一会儿奏章,微微闭上眼睛想了想,这才朝对面坐着的老者说道,“徐爱卿的事情朕早已知晓了。徐卿放心,朕定会在不久之后就放你致仕回家。”
在他对面的一张小矮凳上坐着的赫然是内阁首辅徐溥。
徐溥今年已经七十一岁了,他从弘治五年八月就当上了内阁首辅,时至今日已有七个年头。
这七年之中,他都是从容辅佐弘治皇帝,爱惜人才。他为官甚是清廉,在他为官期间,在京城就没有府邸。也只是在今年,徐溥才在京城购置了一处窄小的宅院。就是这样的小宅院,徐溥还打算在告老还乡后将它变卖,而后归家。
要知道,在老家,他虽贵为首辅,但家里却是极其贫苦的。他们家的日子几乎和平常百姓之家没有多大的区别。
徐溥显然很激动,慌忙要站起来给弘治下跪。弘治急忙摆手道,“徐卿不可,徐卿不可!”
“老臣今日得了皇上的允准,总算有了盼头,老臣感激不已,皇恩浩荡,皇恩晃荡啊!”徐溥说道。
“徐卿啊,朕问你,以你的想法,接下来谁担任首辅一职合适呀?”弘治皱眉问道。
“这个……这个,刘健、谢迁、李东阳,都是兢兢业业之人,而且他们每一个人都很有才学,有治世之才,老臣以为谁都可以。”徐溥几乎想都没想便说道。
“嗯,朕正是想到他们中任何一人都可为首辅,才举棋不定,左右为难呐!”弘治说道。
弘治的话音刚落,吴经就低头哈腰的快步走了进来,禀道,“皇上,那个乡下秀才,太子伴读周致带来了。”
弘治皇帝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恍然的样子。看样子他是忘了让吴经去寻周致的事情。
“让他进来吧!”
弘治说完,吴经就退了出去,去领周致了。弘治转而朝徐溥道,“徐卿,你可曾听说过这个周致,朕听闻此人小小年岁就见地非凡,学识渊博。徐卿就帮朕好好看看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