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忠厚却不失狡猾,看似木讷实则机敏。呵呵!周致小子,老夫不曾看错你吧?”王恕道。
刚才这一短暂的观察,王恕便做出了对周致的一个评价。对这样的评价周致不想说什么。也许这老成精的人物看人是十分准的。至于自己到底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周致从来没有想过,他也不会去想。
我做我的人和事,至于别人的评价那是丝毫对自己没有影响的。但有一点儿周致是必须要做到的,那就是做人做事要不失本心。
“周致小子,过来坐!“王恕和颜悦色的说着,用手指了指身边的座位。
此时王恕的学生刘概,虽是个年逾花甲的人了,但还是像一个非常听话的孩子一样,毕恭毕敬的垂首侍立着。他都没有座位,周致自然也不能坐下。
王恕笑道,“呵呵!叫你坐你就坐!来,和老夫说说那日彭泽那小兔崽子出了个怪题,你是如何想到了破解之法的。”
王恕是庶吉士,自然熟读经史,也是才高八斗之人,他对周致的五种破题之法有兴趣自然也不稀奇。
周致索性就坐在了王恕身边,不过身体笔挺,做出一副对王恕非常恭谨之态,王恕自然更加满意。
他轻轻摆摆手,刘概旋即在最下首的位置坐了。
周致尴尬的一笑,十分谦逊的将那五个破题和盘托出。每说出一个破题,王恕都是微微皱着眉头重复一句,随后便是眼睛发亮,显然对周致能有这样开阔的思维甚是惊奇和满意。
和王恕说着说着,周致越发觉得这位在大明朝历史上曾创下辉煌的大人物其实是极其随和,极其平易近人好接触的。周致越是表现的随意,王恕似乎越对他流露出喜爱之情,这让周致心里不禁暗自窃喜。
虽说王恕已经致仕,不再过问朝廷之事,但就王恕的人脉,和他在朝廷的威望,周致和这样一个人相识,对他日后还是大有帮助的。
和王恕说了很久的话,两人之间的关系拉近了很多。周致这才了解到王恕致仕之后,还身体健康,精神健硕,在家里总是闲不住,索性就四处转转,这一日便来了这博野县。
而那刘概却因为曾经得罪过刘吉,在寿州做知府的时候要不是王恕,估计早已被刘吉整下台了。在恩师王恕致仕后,他也旋即就辞官不做,干脆整日围绕在王恕周围,伺候侍奉王恕。
王恕在多年的为官生涯里和刘吉打过不知多少次交道,他十分看不上刘吉的做派,而刘吉也是对王恕这样的老耿直十分记恨,他们两人便成了死对头。
现在刘吉虽然早已死了,但博野刘家似乎还很兴旺,王恕也不是怀恨在心,硬是要将刘家整垮。可今日突然听到了刘龙在客栈里叫嚣,狂妄至极,王恕心下生厌,便生出了要小小惩戒一下刘龙的念头。
周致做人耿直,不拿别人的名声做赌注,这让王恕很满意。但既然决定要惩戒刘龙,所以就让刘概出去,索性就替刘禹答应了这次赌约。
与其说王恕和刘禹是交情匪浅的朋友,不如说王恕是刘禹的终身崇拜者最为恰当。王恕的话在刘禹那里十分管用,无论到了何时,刘禹都会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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