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就领着兄弟们干吧,兄弟们服你!”
听到众人这样说话,老爹周铁的一颗心旋即提到了嗓子眼,暗暗皱眉。小致可不能和他们搅在一起,我周家就是世代为农,老实本分,若真是出了匪类,让我周铁死后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他心里这样,嘴上却是不能说啥,因为毕竟周致若不是靠这些人,周铁绝对不能脱困,说不好真被耿钟等人给残害至死。
还好周致笑道,“刘惠哥哥,众位兄弟的心意我周致领了,并牢记于心,但这样打打杀杀的事情周致事出无奈做得一两回还行,若是让周致整日这样下去,周致倒不是这个性子。
刘惠哥哥,你就好生和弟兄们说说。”
随后将声音压低,道,“刘惠哥哥,你知小弟志不在此呀!”
上次刘惠就有让周致入伙的心思,怎奈当时周致一口回绝。依照刘惠的性子,他绝不会强人所难。今日之所以又提出来,完全是在考虑那些混混泼皮们的心思,必须要安抚他们。
呵呵!说起来这也是刘惠的一种管理手段了。毕竟领着这么多人混,单单凭着狠辣是不行的。
刘惠佯装十分不乐意,但又无可奈何的这才去安抚混混泼皮们。
天近午时,一行人接近了南庄。
他们就在南庄外分手,混混泼皮们各奔东西,各自回家。
刘惠最后朝周致一拱手,爽朗道,“周致兄弟,为兄还是那句话,日后你周致但有驱使,我刘惠定会鼎力相助,万死不辞。你我既是兄弟,那便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周致好生感动,急忙朝刘惠拱手道谢。
和刘惠辞别,周致便搀着老爹周铁缓缓而行,回白岳村。
老爹周铁其实并没受什么大的伤害,只不过是在耿钟家挨了几鞭子,被绳索捆绑着动弹不得,周身血脉不通,再加上又冷又饿,才行动不便,精神萎靡。
吃过了饭食,这一路又不停地活动,此时俨然能自己走路了,只不过走的慢一些,精神还有些不振罢了。
父子二人一边走着,周铁暗暗心里嘀咕,我离开家这些日子小致变化又是不小,这孩子性子太野了。唉!带领那么多人去了辛庄,一场群殴,这是闯下了多大祸事呀。周家以后提心吊胆的日子可是少不了啊。可是,这次不用这样的强硬办法,我这条老命还真是不知能不能活下来呐!
这样想着便唉声叹气不已。
周致安慰道,“爹爹无须担惊,去辛庄这一次不会惊动官府的。一来辛庄本身是个贼村,他们躲官府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招惹官府?二来那百户大人的手下带着农人假扮官差,罪责不小,他更是要想办法平息此事,不惊动了官府。”
“嗯!嗯!”周铁轻轻点头,随后道,“不过,小致你这性子可是要收敛一些,还好你不打算和那些混混们一起混,这让为父心里还踏实一些。”
周铁此时和周致说话,语气很平和,不再像是以往那样横眉立目了,俨然把周致真正看成了有主见的成人。周铁虽然只是一个最为普通的穷苦农人,但也看的清楚,周致说话行事很有分寸,章法有度,他有了这样一个儿子,内心深处不禁暗感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