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秦穆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从隆历登基至今二十二年,是他真正施展所为、殚精竭虑的二十二年,他们要是成了伪帝,自己这些年的作为也就被清零,不可能!他和几帝虽有斗争,因那谣言和靖熙帝的关系更是水深火热,但他也不愿他们落得如此结局。
不过,以逍遥一脉和隆历一脉的仇怨要让逍遥侯认他们做祖宗纯粹是膈应人,他便道:“你父祖二人的牌位可入太庙,但不可追封!”
“可以。”张启明点头,只要不换爸爸就成,他也没心思和死人斗狠。
又道:“我登基后,朝堂的事我不干涉,皇宫内的事我也希望你们不要干涉!”秦穆经营朝堂几十年,皇帝轮流过家家,他就是想干涉也干涉不了,干脆借机要点自留地。
要是换个时候秦相爷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不过现在嘛,他几乎没有犹豫的道:“侯爷这话从何说起……宫内事我以后不管了。”
张启明点头,尉迟霸,姚文长声望不比秦穆差,有他们见证,他也不怕秦相爷口滑。而后又道:“当年隆历称帝后,神都对我家落井下石,甚至掠夺产业的家族很多,我登基后自不好凭旧怨报复,但也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我出了个方案,当初夺了我家产业的,现今双倍奉还,所有恩怨一笔勾销。”
秦穆迟疑了下便点头同意。这是小事,只是有些麻烦罢了。
张启明道:“既然秦相同意,那我就将此事全权委托给您办理,以后结果我也只向您过问。”
“调查的说他这些年未出大门一步,更无与陌生人打交道的经历,我怎么觉得不像啊!”看着眼前这张年轻的脸,秦穆心中有股预感,和这位做搭档,愉快的生涯将一去不复返。
“还有别的吗?”他问,配合那眼神,一个信息释放了出来,提条件也别贪得无厌啊,适可而止!
张启明又道:“秦相,尉迟将军,姚山长,按理说三位尊长相请,我该赴汤蹈火才对,却还趁机以此三个条件相挟,今日小子算是得寸进尺了。可我心里也确有些委屈,我家和隆历一脉的恩怨你们知道,我娘本是公爵家的贵女,刚嫁入我就遭逢巨变,她的娘家人毫不犹豫就和她断了关系,在生下我弟后就郁郁而终。所以算是打小就没娘了!”
三个老江湖不知道逍遥侯又要玩什么花活,这一刻也不得不配合着一脸的“侯爷节哀顺变”。
逍遥侯说得入了戏,语带哽咽:“我父亲的事想必你们就更清楚,整日价夹着尾巴活命,府中所有产业被吞夺一空,要不是太宗圣训没有人敢违背,每年还能领取一点固定食俸,我家早就该食土为生了。这些年帝室多难没心思搭理我家,这才换了个较轻松的活法。不过也仅止于此罢了!小子今年已经二十,却依旧孑然一身,不知人间红袖添香之乐。我今父母俱亡,更无其他亲长,今日有幸三位尊长垂顾,小子斗胆陈情!我久慕一女郎,以前自惭形秽不敢惦记,今日便想借三位尊长之面,凤凰于飞,聘为伴侣!”
秦穆三人的脸色很是精彩,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说出的是这个。
能说这个条件过分吗?老干柴求烈火,世界法则全都站在他那边,他们要不同意才是不近人情呢。何况这事本来就在考虑之中,只是要等其登基之后,他的表现不过是太急切,太迫不及待罢了。
秦穆很干脆的道:“侯爷无忧,此事老朽担了。定让你得偿所望!”
张启明一脸激动,又转头看向尉迟霸,老将军也大包大揽的架势:“侯爷放心,这个媒我保了!”
而后张启明又眼巴巴的看向姚文长,姚山长也道:“侯爷放心,这个媒我也保了!”心中还觉得好笑,以前你自惭形秽,马上要登基称帝,看上谁家的女儿都是垂顾,哪用得着如此小心翼翼。
张启明高兴道:“既然三位尊长都应了,小子我就安心了。……我心慕的女郎就是女院的创建者,天下闻名的烟陵居士。她天生就是为母仪天下而生啊!”
秦穆、尉迟霸对逍遥侯彻底刮目相看,好无耻啊!
姚文长则是瞬间从尾椎骨到天灵盖飞出白毛细汗,差点跳将起来大骂。
孽障,看打!
烟陵居士,闺名姚婉儿,姚文长唯一的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