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泪流满面的脸,这一刻却充满了畅快的笑容,没有伤心,没有悲痛,更多的,是一种压抑到极致,然后一鼓作气喷薄而出的爽。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面容,让丁玉娟益发的心寒。
她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弟弟无比的陌生,她从来就不了解他,或者说,她从来没有试过去真正的了解。
她挣扎,她恐惧,湿漉漉的感觉在她的下裳泄出,那一只如同铁块般充满力量的手,缓慢的,一点一点的扼紧。在弟弟那异样的笑声中,无数的画面在她的面前闪现,过往的一切一切,她终于忆了起来。
为什么,她竟然会觉得,在她对弟弟的弟弟做了那些之后,他总会能够原谅她?这一刻的她,在无限的惊恐中,深深的疑惑着这一点,然后,有什么东西剖开了她的胸脯,挖出了什么。
凸起的眼眸,伸出的舌头,随着那东西的剖出而变得凝固。“原来也是红色的!”男子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失望和嘲讽。
松开的手臂,滑落的娇躯。锦衣的青年走了出去,天色慢慢的黑了,在他的身后,沿途东倒西歪的,一路尸体。雾气不知何时,弥漫了整个丁家庄。
其中一座阁楼里,烛光燃起,有少女转过身,看向踏入的青年,兴奋地道:“哥,你一整天去了哪里……哥哥,你和人比武了?你的剑全是血……”
疑惑的看着哥哥手中挚出的宝剑,上面那滴落的血珠,一粒粒,一颗颗,犹如血红的小小宝石,弄脏了她的地毯,这让她有些不高兴了,这可是她花了很多钱,才买来的,哥哥怎的这么不注意?
在她的前方,青年对她笑了笑,温柔而又体贴:“没事,我刚从爹娘那边过来,他们让你去见他们,还有大姐也在那里,你快去吧。”
红色的液体染艳了漂亮的花毯,烛光摇晃了一下,被外头卷入的夜风吹灭。倒下的玲珑身体,在那一片艳红间快速冰冷。
浓烈的雾气,寒冷的冰霜。剑光,血水,彼此交错,一切都是那般轻车熟路,沸腾的热血,无声的冷漠,杀得顺了,不知不觉间,便失去了最初的畅快,连血的味道都变得淡了。
另外一间雅致而又宁静的楼阁里,鹅黄色襦裙的少女,正在梳着双丫髻的贴身丫鬟的服侍下,卸着身上的衣裳,准备早一些上床歇息。今晚的天色,黑得比以往还快,今晚的雾气,来得异样的早,不知不觉就漫过了整个园子。
气死风的灯笼散出柔和的光线,底层忽的传来敲门的声音。襦裙的少女疑惑的叫道:“谁啊?”她的声音轻灵而又甜美。
“我!”一个声音清清淡淡的响起。
“表哥?”少女欣喜的道。
怎么也没有想到,表哥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来到自己的闺房。少女重新系好衣襟,让丫鬟下去开门,先是绣花鞋踩在木梯上的声音,然后便是门栓拉开的吱啦声,木轴转动,扑的一声轻响。
过了一会,少女便看到她的表哥拾阶而上。
冷峻的面容,玉树临风的形体,崭新的新衣,让这一刻的他,益发的与众不同。少女欣喜的道:“表哥,你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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