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牛看着众目睽睽之下的两人,料想越拖延下去越对两人不利,就不待众人反应过来,突然就施展“道翳”,笼罩了整个后殿的前院,让众人在一片炫目的色彩迷茫中。趁乱就带着玉子仲和羽荭飞身而去。
待羽荭从六经阁后院的茅草棚里醒来,身边只有玉子仲一个人在。
玉子仲见她醒了,喜不自胜地轻声唤她:“羽荭!”
也不知是听到这柔柔的一声,还是羽荭看着自己真身已现,竟没来由的有些羞涩。她脸一红,并未敢答应。
玉子仲看着虚弱又不失娇美的羽荭,慨叹道:“我应该早想到,其实子清就是你。你看我多笨,跟个傻子一样,一直不知道你就在我身边。要是早知道,我就不会那么牵挂你了。”
羽荭虚弱的笑笑:“一起那么久,你怎么又日思夜念了?你不是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没有家室更少牵挂吗?”
玉子仲没想到她还记得这茬,辩白道:“我那不是不知道你是谁嘛?我是为了敷衍子清的……呃,你跟着我到九霄宫来,是为了帮我解困厄丹?”
“当然是……”一阵痛楚袭来,羽荭痛得话都说不出来。
玉子仲看的心里一紧,他忙抓住羽荭的手,安抚道:“你先忍一忍,张师父去找他们要丹药去了。”
“他们……他们不会给张师父丹药的。你扶我起来,我要给我爹传个信……”
玉子仲赶忙伸手去扶她,让她靠在自己肩膀。
他第一次听羽荭说到岳父,禁不住问道:“岳父大人……他在哪里呢?你要怎么传信?”
“我现在没有道行了,也不能传密音。只能这样……”说罢她拾起一根小木棍,一口气吹过去,木棍就变成了一只鸽子。
鸽子站在她的手上,咕噜着双眼歪头看着她。羽荭:“你快去给黑麓山的爹爹带个信……就说我被苦念真人的太乙之相所伤……去!”
那鸽子似乎听懂了吩咐,一振翅膀就飞上了半空,霎时间就消失了。
玉子仲当然知道,羽荭现在这是无奈之举,这鸽子要飞到黑麓山的话,起码也得好几天。而密音传信就是瞬间可以到达,羽荭没有道行做不了,自己知道怎么做,但因为困厄丹也做不出来。
如果等鸽子将消息传到,恐怕羽荭就命悬一线了。
玉子仲也不知该怎么办,他的内心此刻如火在燃烧。要不是张师父要他稍安勿躁,他早就冲出去找那个苦念真人了。
“玉公子……”
“不,你该叫我相公。我是你相公,不是什么公子。”
羽荭苦笑的一下,“我还改不了口,叫你相公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别扭也得叫相公,我也不叫你什么羽荭、子清了,我就叫你娘子。”
玉子仲握着羽荭冰冷的双手,看着她脸色白得跟玉一样,心如刀绞。
“娘子……”
羽荭迟疑的嗯了一声。
“假如我没有中困厄丹就好了,我们这个时候应该在你的洞府里,不管是品茗下棋还是吹拉弹唱,一定逍遥自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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