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做梦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做同一个梦成了我最近的梗,我坐着轮椅,一遍又一遍地喊着顾风,可是天地灰暗一片。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手上的针还在,为了方便,医生给我用的是滞留针,可……我有一种点滴都流不进去的感觉,堵的疼。
“余弦?”我听到声音猛地转过头,看到了推着紫外线辐射灯进来的顾风。
我没有说话,只静默地看着,看着他帮我调到了合适的高度和温度,烤着伤口。
那种认真和小心翼翼让我为之一动,这就是……我在梦里一直寻找的顾风,他真的出现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回避开了他的视线。
“你需要我的时候。”他坐了下来,“余弦,你转过头。”
我舔了舔唇,怎么还有种奇怪的心虚感,余笙,一定是余笙出卖我!
他低沉如叹的声音又响起来,“我已经和我爸妈说清楚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不管怎么样……
哪怕我现在很有可能坐上轮椅,脸上伤疤再无法去除?
不,这样的我,离顾风的距离太远,我怎么能自私地用它来道德捆绑,他是顾风啊,他适合更优秀的人……
这会儿的话说什么都显得多余了,倒不如沉默。
良久,那道目光似乎一直在背后,让我进退两难,让我动也不敢动,就这样一个背影,一道目光,我以为这就站成了两岸。
“余弦,顾风。”是梁宸和余笙。
我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反应,还是维持着原姿势,就像赌气的孩子。
“啧……小情侣闹别扭呀。”余笙拉着梁宸坐到了隔壁空床位上,梁宸到是有些尴尬,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爸妈等会儿会来。”顾风答了句,让我一下子紧张了,手一动,滞留针的位置又隐隐疼了起来。
“嘶”我深吸了一口气,虽然这针很贵但是……真的很疼啊!我打算按铃让护士换针。
然后就看见骨三科的医生护士们进来了,我才想起来,今天周三,主任查房和询问病情呢。
“八床最近情况怎么样?”主任医师问。
“刀口恢复的不错,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我们病房的负责护士答着。
“九床?什么时候住院的。”
“三天前,手术也是三天前做的,来的时候情况不太乐观,重度骨折。”护士同情地看了我一眼。
“现在感觉怎么样?”主任问道。
“……那个,手腕疼。”我呲牙勉强一笑。
“换针。”
护士抿抿唇,转身离开,可能是去取东西了。
“十床人呢?”
“……十床每天来打三次针,其余时间都不在,说是要照看孩子。”另外一位护士答到。
“就是住了三个月那个?”
“是。”
“十一床。”主任越来越简洁。
“右脚拇趾骨疣,术后第五天,恢复可以。”宋医生道。
“家在哪儿?”
“本市……”十一床有些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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