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被我撞见了,他还让我别告诉夫人,我担心他把花楼里的脏病带给夫人,所以拒绝了。”
小丫头大早上的就给商请月来送花,正好商谨言找她有事,所以,商请月直接让小词把那丫头给带到她的院子里来,那丫头一来就说了那么一句话,把商谨言的茶生生的给喷了出来。
商请月扶额,嘴角直抽抽。
那花楼门外的街道是陈少游回府的必经之路,想来是被这丫头看见给误会了。
只是,才七八岁的女娃,知道什么叫脏病么?知道脏病怎么传给人么?
她口口声声的叫着她夫人,又信誓旦旦的笃定陈少游是她的夫婿,那么,她商请月有了夫婿不说,还是个逛花楼、得了脏病的相公!
这事,若传出去……
要是让人以为陈少游是她夫婿,这事,她是乐见其成的。
不过,若要人以为她的夫婿是个逛花楼得脏病的人,那人还是陈少游的话……
商请月打了个寒颤,陈少游恐怕会被气死!
拉过小丫头,商请月问她:“这话,你没跟别人说吧?”
小丫头想了想,摇头。
商请月松了一口气,笑着给她解释了一番,那丫头才知道她并非陈少游的夫人,而陈少游也并非是逛花楼,而是他回家的路必须要过那条街,他昨日只是好心送她回家。
小丫头恍然,随即又疑惑的道:“可他昨晚说你是他夫人的啊?”
商请月猛然间,觉得心跳漏了一拍,“你说什么?”
于是小丫头便把陈少游的原话告诉了商请月,“‘你别告诉我夫人我来了这里,我就答应你一件事。’他是这么说的。”
商请月一时心跳如鼓,陈少游竟说她是她的夫人,是不是说,对于她,他也是有意的?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商谨言好笑的看了商请月一眼,说道:“这丫头可说了,他叫这丫头别告诉你,说不定,他真去了那地方也说不准!”
“他不会!”毫不犹豫。
商谨言斜着她,“怎么不会,食色性也,他可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商请月有些羞恼自家爹爹的没羞没躁,跟着女儿谈这些做什么?不过,依旧梗着脖子回道:“他就是不会。”
商谨言无奈,“凝宝儿啊,这男人,你还是了解太少。一个大男人,身边没一个女人伺候,他早晚得跑去勾栏院里去。”
“爹爹!”
“他逛花楼可不是我说的,是这个小丫头说的。”
小丫头一脸无辜的看着父女两人。
商请月无力,“都说他是回家的时候路过而已。”
“可是,凝宝儿……”
“爹爹!”
商请月深呼一口气,“你故意挑陈少游的刺,就是怕我不答应你要娶马夫人的事吧?女儿孝顺,您尽管娶了马夫人,女儿绝不说一个字。”
然后僵硬的笑了笑,“可好?”
商谨言被女儿说中心事,讪讪的摸着鼻子笑了笑:“呵呵,其实,其实我刚才是逗你玩儿的呢,别生气,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