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凝心下把商请月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遍,这才讨好的道:“阿墨,心肝儿,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又想了?”
下颚一痛,宁锦墨冰冷的捏住她的下巴,浑身散发着蚀骨的杀意,“你是谁?心肝儿、阿墨这些称呼是谁告诉你的?”
唐凝知道,因着商请月的那曲《十面埋伏》的刺激,之前给宁锦墨下的药是彻底没了效用,不过面对宁锦墨的杀意,她却丝毫不惧,忍着下巴的疼痛,她道:“你弄疼我了。”
宁锦墨嗤笑一声,看她如看一个死人,手却是放开了她,然后自她的身上起身,丝毫没有尴尬,反而慢斯条理的拿起丢在地上的外衫披上,慵懒的神色里暗藏着无限的冷漠,看着毫无动作的唐凝,他道:“说!”
只一个字,唐凝便是一颤,她知道宁锦墨动了杀意,无论她说的是什么,今日,在他的眼里,她都只会是一个死人。
柔柔一笑,唐凝随意的拉起被褥遮住她那一身的斑驳吻痕,倒不是她有多害羞,而是十月的夜里实在是冷。
“我记得,柳州的岁月轩在城南,那里实在是花天酒地的好去处,有一次我去那里谈一桩生意的时候,刚好看见一位儒雅俊秀的男子满面酡红的找人,据说是找他那个不成器的庶弟,只是显然那个男子并不是岁月轩的常客,或是根本没来过岁月轩,于是他走错了房间。
刚好,那时的我刚好谈完生意,才送完客,正在洗澡时被那男子看光了去,那男子被我的丫头抓了起来,我看着男个男子,心里竟觉得欢喜。”
唐凝一边说着,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宁锦墨。
宁锦墨双目冷冷的直视着她,他与容瑾相遇的事不少人知道,因此,唐凝说的这些他只是因为想起容瑾而神色痛苦,可那对唐凝的杀意却是格外浓了些。
一个想利用他与容瑾的感情来算计他的人,他怎能留下?
何况唐凝还给他下了药,与她做了那种事!
宁锦墨一阵厌恶。
对眼前的唐凝,更是对他自己!
因为他的身体背叛了容瑾。
毫不犹豫的抬手,掌风将至,唐凝说了一句话,堪堪顿住了宁锦墨的杀招。
她说:“他失身了,是我强的他。”
在宁锦墨顿住的时候,唐凝又温柔的开口:“我这人呢,对医术格外痴迷,恰逢我配的药缺人试药,于是便推了他,强了他。”
宁锦墨震惊的看着唐凝,人人知道他误闯了容瑾的房间,把正在洗澡的容瑾给看光了,害她失了名节这才不得不娶她,却不知其实这其中还有一个故事。
一个他心甘情愿的娶她的故事。
那日,他因父亲之命不得不去把新婚夜丢下新娘去岁月轩寻欢作乐的庶弟找回来,却不曾想在岁月轩二楼的包间寻人的时候走错了房间,看到了刚好出浴的容瑾,他满脸通红的背过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一通狠揍,再醒来时,便见房间里的大床上坐着一个衣衫松散的女子,那女子道:“公子看光了小女子,可是该给小女子一个交代?”